因此樓乙這么做收效甚微,根本沒辦法讓自己脫離險境,而此時他手中的紙符,成為了唯一能夠克敵制勝的方式。
只見樓乙身影時隱時現,周圍狂風大作,風中夾雜著風刃符,原本以姑蘇木棉的速度,要追上他是不成問題的,可是因為這些紙符的牽制,每當他剛追上樓乙,四周的風刃符就會被激活,如果只是一張兩張的話,他根本不會顧及。
可是每當他出現,周圍十數張紙符就會同時爆發,數十道風刃從四面八方襲來,這就讓他非常的難受,如果他出手攻擊樓乙,對方會受傷但不會死,而自己承受數十道風刃攻擊,也同樣會受傷。
如果他防御風刃符的攻擊,那樓乙就會趁機離開,與他保持安全的距離,所以到現在他都鮮有機會能夠出手攻擊,這讓他十分的窩火,也慢慢的失去了之前的冷靜,打發越發的激進,這對于樓乙來說自然是個機會。
不過現在樓乙全身滾燙,靈氣在經脈中比之前流動的更加快速了,寒靈九轉按著周天運行,將這些暴躁的靈氣倒入丹湖內,丹湖因此也開始沸騰,丹湖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熔爐,開始向外散發著滾滾靈氣波動。
靈氣向外翻涌,不斷撞擊著樓乙的丹田,讓丹湖的丹壁劇烈震顫,樓乙承受著痛苦,可是神情卻十分專注,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應該要專注,要集中精神來應對突發的情況,絲毫不能亂了自己的節奏。
此時他已經不僅使用上了風刃符,其他幾種輔助符也被其貼在了身上,因為現在靈氣十分寶貴,樓乙只能依靠符篆進行防御,看著對方野蠻的將自己的護罩切割開來,一次次讓自己身處險境,樓乙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讓修為趕緊突破,因為只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他師傅贈送的玉佩,已經使用了兩次,還只有一次的試用機會,而當初幾位師兄贈送的靈器護腕也已經用過了,現在光芒都已經完全黯淡下來,只能夠起到最基本的保護,在姑蘇木棉的劍下,絲毫沒有半點作用。
此時如果姑蘇木棉再瘋狂一些的話,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干掉自己,那后果就非常難說了,要知道天才都自負,不屑于使用一些自身以外的手段,比如符篆跟陷阱,對于他們來說,崇尚的是自身的實力,借助外力讓人不齒。
但是樓乙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天才,對于他來說,一切能夠利用的條件,他都會去考慮,命都沒了尊嚴有何意義,都說死得其所,那也只能是在所有辦法都用光后,再進行最后的一搏,最終死了也就死了。
靈氣形成的靈霧順著表皮滲透出來,樓乙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送入烤爐的鴨子,那種內外煎熬的感覺越發強烈,體內靈氣鼓動沸騰,外面敵人攻勢凌厲霸烈,讓他只有招架的份。
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抵抗不住,他拼命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同對方周旋,然而姑蘇木棉也是風靈脈,純度絲毫不比他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不是符篆他現在已經死了。
司徒小小緊張的看著兩人在半空中游斗,四周的那些黑色巖石碎裂一地,原本就不多的植被被風橫掃一空,周圍一片狼藉,只能夠看到兩個青色身影在來回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