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驚出一身冷汗,錢富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以為樓乙惱羞成怒,要對他再次施暴,于是趕緊跪下來哭嚎道,“大爺饒命啊,饒命啊”
樓乙被打斷思緒,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看來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開口說道,“你認真考慮一下,我還是很有耐心的,如果你想通了就來如意客棧,我的兩個仆從自會告訴你該怎么去做。”
樓乙丟下錢富就走了,他需要重新計劃一下,而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言夢依,他怕對方誤以為自己是在誆騙她,到時候不幫助自己,事情就沒辦法繼續了。
不過顯然他是想多了,言夢依此刻正握著三足金蟾盞發呆,而在當初的棧道之上,一個中年男子癲狂的笑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嘴角流著口水,不知道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瘋狂。
言夢依蹙眉看向木棧道,輕聲抱怨道,“這人的聲音實在是讓人討厭,不知道他何時還能再見一面”
芊芊玉手撫摸著三足金蟾盞,溫柔而細膩,就好像在撫摸著情郎的臉頰,她露出會心的笑容,顛倒眾生,明艷動人,如初春綻放的牡丹,如夏日里紛飛的白梨,如秋季璀璨的波斯菊,如寒冬傲然綻放的雪梅花。
這瞬間綻放的笑容,如同那曇花一般,稍縱即逝,剎那芳華
而此刻她思念之人,卻已經悄悄的離開了安樂縣,諸多條件加在一起,他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借助言夢依的家族勢力,希望它們能夠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算計,他發現自己越是算計,出現的漏洞就越多,他就越有被殺的可能,只是想幫助自己的師姐一次,卻沒想到又卷入了錢家的權力斗爭之中。
這個錢芳華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恐怕錢家大房之所以會放棄錢富,恐怕也是將寶押在了錢芳華的身上,樓乙不禁搖了搖頭,這錢富還真是一個悲劇,連自己生母這邊都將他放棄了。
他現在在安樂縣不僅是個笑話,而是大房這邊用來迷惑二房的餌,讓他們以為大房這邊勢弱,可以不將目標放在錢芳華的身上,而錢富在不知不覺中,極為充分的扮演了這個角色,而他自己卻并不知道。
錢家敗兒這個角色,他恐怕是要當一輩子了,即便是大房能夠也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了,以錢芳華的性子,他這個當哥哥的如此丑陋,恐怕連門都進不去的,更不用說會幫他出頭了。
樓乙這時竟然對錢富有了一絲絲的愧疚,同時也為他感到悲哀,一個人活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還身具顯赫家世,卻被人當成傀儡跟靶子,不知道錢富哪一天突然明白過來的時候,臉上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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