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世界真的太殘酷了,人在紅塵中苦熬,熬到最后卻是一個孤獨終老的結束嗎
似乎注意到樓乙情緒波動強烈,紅衣少女來到他身邊,對他說道,“命運各有各的不同,老身之道未必就是彼之道,秉持本心即可”
樓乙如夢初醒,驚出一身冷汗,剛才他不知不覺間竟然陷入了迷惘之中,一旦陷入這絕望的漩渦之中,從此就再無聞道的可能,就好比自己把路給封上了。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抬頭看著清冷的月光,幽幽嘆了口氣,眼神再次變的澄明,淡淡的說道,“此道非彼道,此岸非彼岸,此月非彼月,此人非彼人”
紅衣女孩再次看了他一眼,喃喃自語道,“是啊,此人非彼人”
兩人說的話十分玄妙,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兩人心里都如同明鏡一般,紅衣女孩伸手對他一招,開口道,“前面帶路吧”
樓乙點了點頭,如意菩提珠化為一張白色畫卷,承載著他跟紅衣女孩,向著安樂縣所在的位置疾馳而去。
紅衣女孩看了一眼他的飛行法器,神色略顯異樣,似乎使得此物一般,自言自語道,“小東西機緣不淺啊”
“前輩您說什么”樓乙沒有聽清她說什么,于是開口問道。
紅衣女子搖了搖頭,示意他再加快一些速遞,樓乙于是盡力催動靈氣,一道流光在夜空中疾馳而去。
初陽東升之際,樓乙終于在地平線盡頭,看到了安樂縣的輪廓,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趕路,明顯氣息有些虛浮起來,他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那紅衣女子也不管他,自己化作一道赤霞直接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樓乙累的直喘粗氣,心里暗道,“這前輩也太會使喚人了,她飛那么快,帶著自己一起該有多好”
不過抱怨歸抱怨,路還是要趕的,他暗道自己命苦,吃了兩粒回靈丹,駕馭著白色畫卷飛向安樂縣。
等他到達安樂縣的時候,周圍一片狼籍,原本的城門被轟開一個巨大的窟窿,像是被什么野蠻的巨獸給轟碎了一樣,不過看樣子似乎不是紅衣女子所為。
因為樓乙從殘破的城門上看到了凝結的凍霜,如果是剛剛被破壞的,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更何況周圍也沒有看到尸體,應該是清理過的。
樓乙疑惑的進入到了安樂縣內,原本繁華的街道上空蕩蕩的,竟然看不到一絲熱鬧的景象,樓乙快步走在大街上,看到道路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像是被許多妖獸踐踏過一般。
樓乙心中若有所思,沿途看到許多破碎倒塌的建筑,還有一些巨大的溝壑,能看到原本隸屬于錢家的甲士,正在忙碌的清理殘骸。
當樓乙望向遠處之時,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錢家所在的位置,似乎有大事發生,不過這一切都不歸他管,樓乙快步趕往十香樓所在的位置。
就在他剛剛趕到十香樓的外圍,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十香樓炸裂開來,整棟建筑化為烏有,無數人散落在倒塌的建筑四周,現場一片狼藉。
樓乙甚至還看到兩個老者,凄慘的倒在地面上,渾身抽搐著,而紅衣女子正冷冷的看著他倆,她身邊帶著的正是言夢依,樓乙看著兩張一摸一樣的面孔,本能的覺得自己眼花了。
如果不是那不同的衣飾與額紋,恐怕就算是他也分辨不清吧,樓乙暗自嘆了口氣,這女孩如此好看,簡直禍國殃民,不知道多少男子要遭遇她們的毒手,難道這就是村里人常說的,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嗎
“好可怕的老虎,還是兩只”樓乙訕訕的說道。
言夢依看到了樓乙,臉上登時露出欣喜的表情,不過他沒有立刻走過來,而是將三足金蟾盞給取了出來,當著這里無數人的面,開口說道,“多謝錢富公子對我的一片癡心,肯將這錢家至寶贈與夢依,不過夢依已經心有所屬,還望錢公子勿怪”
此時錢富就在這里,只是他一直沒有錢進入十香樓,突然聽到言夢依這么說,又看到她手里的三足金蟾盞,再看到別人詫異的看著他,尤其是錢家的那些供奉,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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