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被下了逐客令,他也只能自認倒霉,看著北武宗修士,那并不友善的眼神,他也只能先帶著受傷的李敢,離開這里了。
回到之前的那間客棧,樓乙將李敢安頓下來,而后幫他療傷,喂了幾粒丹藥,看著他沉沉的睡去,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得不到北武宗的拓荒令,他就不能占有那幾座山頭,可是要想得到拓荒令,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幫助北囚五搞定座山雕的老巢。
然而他一個區區的筑基修士,憑什么敢去跟一群結丹老賊,甚至是元嬰期的匪首對抗,這不是茅廁里點燭火,找死嗎
然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他選擇的余地了,而且樓乙始終覺得,這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因為當他看到黑白天麻籽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點。
而且他還想到了薛忘情,這個神秘的閣主,讓他有些莫名的敬畏,他似乎自始至終,都在掌控著全局,冥冥之中都在主宰著一切。
樓乙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太刺激了,生與死之間真的只有一線之隔,不過好在虛驚一場,這才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然而樓乙還是覺得頭疼,如何打入座山雕的內部,這個他暫時沒有頭緒,不過另外一件事,卻讓他有了危機感,那就是修為。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修為不足了,不論是面對金屠還是甲天下,再或者是鐵山,他都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原本掌握了龍濤十五式,以為自己至少有了一項保命技能。
結果到頭來,自己只有三招拿的出手,而且還是適合群攻的三式,面對單個強悍的敵人,反而變的束手束腳。
一晚上的時間,樓乙總結了一下自己所能發揮出來的最大力量,結果到頭來卻只能搖頭嘆息,他發覺自己的水系只有鏡花水月跟水護罩可以用。
土系壓根什么都不會,最低級的土壁術,在對上鐵山這種人,完全就是以卵擊石。
木系是他目前最強的力量了,可是不論是撒豆成兵也好,草木皆兵也罷,都受到地域的限制,在沒有土壤的區域,等于是被人束縛住了手腳,龍濤十五式只有三式可用,也只能算是聊勝于無。
唯一有用的就只有青花秘紋,可是青花秘紋如今他只掌握了最基本的青正,剩下的黑曜跟聚頂,他到現在還沒有領悟精髓。
風系到目前為止,除了加持自己的速度之外,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本事,他越來越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再次進入到龍形小樹的空間之中,尋求新的突破。
亦或者是,將三花聚頂合而為一,真正將其掌握在手,到時候僅憑木系,他就可以攻守兼備,再也不會出現像今天這般畏首畏尾了。
幽幽的嘆了口氣,樓乙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怨婦,就在這個時候,床邊的李敢咳嗽了幾聲,慢慢的醒了過來。
樓乙連忙過去查看,經過一夜的休息,他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受到鐵山的攻擊,內傷還是殘留了一些,恐怕要再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