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看向四周,見大家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顯然他的話太具有沖擊性,讓這些人原本期待的目光,變成了質疑與難以理解。
他們沒有離開,其實就是因為心存希望,希望浩雪宗能夠存留下來,為此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可是樓乙給的兩個出路,都是要拋棄這個他們為之奮斗了一生的宗門。
刑風冷哼一聲,把頭別了過去,王凱詫異的看著他,花舞月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至于剩下的人也是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闞冬跟華溢海的師尊,此刻已經是按耐不住了。
首先開口的是闞冬,他是個迂腐的耿直之人,當初宋承基跟公孫弘把持浩雪宗的時候,他也是挺直了腰桿做人,絲毫不愿虛與委蛇。
“你這話什么意思”闞冬問道。
樓乙嘆了口氣,開口道,“師父,您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給您還有大家分析,如果我講完之后,大家還是要執意留下,那我也會跟大家一同留下來的。”
樓乙的話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其實他們到現在仍不知道樓乙這次的北州之行,到底有何收獲,而且樓乙也并未在他們面前,展示出自己元嬰期的修為,所以一切都還蒙在鼓里。
樓乙隨后將在北州經歷的一切說了出來,包括鐵王兩家的野心勃勃,包括韓家的岌岌可危,包括宋家的急不可耐,再到外面遇到的樓船,韓持大長老的不知所蹤。
眾人的面色變化極快,不僅震驚于樓乙能夠北州奪魁,更震驚于他所道出的事實,很快震驚變成了沉默,就連最為激動的闞冬跟華溢海的師尊,此刻也是沉默不語。
整個長老會的大廳,早已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不知是誰先發出了一聲嘆息,大家循聲看去,發現發出嘆息的是華溢海的師尊,他看著樓乙,問道,“小海還好嗎”
樓乙點了點頭道,“他現在已經被中州一個名喚霖霧谷的宗門帶走了,臨行前曾來找過我,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向您報個平安。”
對方又嘆了口氣道,“你如何證明此事呢”
顯然對方還在懷疑樓乙的話,是否是在糊弄大家,而此刻所有人也都看著他,尤其是刑風,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的情緒變化。
樓乙嘆了口氣,不得不稍稍展現出元嬰期的威壓,頓時整個大廳轟然一震,眾人面色大變,首當其沖的自然是華溢海的師尊,他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同意暫時離開。”
從最開始的強烈抵觸,到如今的無奈接受,只因樓乙實力的展示,就足以證明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雖然這看上去很可笑很滑稽,但是事實往往就是如此,你說破了嘴皮子,都不如展示自身實力更具說服力。
闞冬也嘆了口氣,慢慢的坐下了,這也算是他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其他人眼見于此,也紛紛的點頭同意,只有刑風還站著,樓乙看向他問道,“刑前輩可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