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東倒西歪,后方躺倒了一大片,前方頂住得這些人,才是昆山衛真正的精銳所在,裝備也是從南州帶過來的,后面這些都是后來吸納進來的新人,裝備方面就沒有那么奢侈了。
沒死一個人,已經是不幸中之大幸,不過卻傷了幾十人,情況看起來并不嚴重,只是受到金風沖擊,導致經脈受損。
他看向城頭方向,眼中已有一些忌憚之色,他不確定對方是否還有一擊之力,如果有的話,昆山衛再靠前,正面挨上一下,只怕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如果這是生死存亡之戰,關乎到百屠家的存亡,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命令昆山衛,施展憾山擊,一口氣沖到城門口,甚至撞塌整面城墻。
可是這并不是生死戰,而是大家聯合在一起,想要逼迫那問仙樓的樓主,交出他得到的地盤,在他的身后,都是這一次跟著一起來的修士。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跟問仙樓兩敗俱傷,即便打下了這清平縣,昆山衛也廢了,到時候僅憑老祖的威懾力,能夠震的住群雄,還猶未可知。
他在這一刻想到了虎賁衛,如果虎賁衛在這里,他會毫不猶豫的讓人發起沖鋒,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結果卻差強人意。
他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后方,沖著那些猥瑣躲在后方的修士吼道,“城門近在咫尺,大家跟我沖啊”
然而,他喊的雖然響亮,卻并沒有受到多少人的響應,甚至有修士勸告他道,“百屠家主,切莫著急啊,萬一他們還藏有后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百屠季理一時火大,沖口說道,“難道就在這里等死不成剛才發生了什么,難道你們都沒有看到嗎你們一個個縮頭烏龜一樣縮在這里,難道這座城就會自己把自己埋了”
一連串的發問,讓身后這些人鴉雀無聲,可是卻沒有人聽他擺布,他們也不傻,剛才那一擊的威力,著實震懾住了他們這些人,捫心自問他們可沒有昆山衛這等強悍的防御。
如果就這么沖過去的話,很可能一擊就讓他們損失慘重,到時候鷸蚌相爭,漁人獲利,大家各懷鬼胎,雖名義上一起行動,卻誰也不愿意當這出頭之鳥。
百屠季理憤怒難以遏制,如果不是這口氣咽不下去,他真的想帶著自己人一走了之,現在老祖宗還被對方給困住了,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讓他的情緒越發的暴躁起來。
而就在這時,四周突然想起了鬼嘯之聲,黑色的霧氣從后方以及兩側升起,有人影在這鬼霧之中若隱若現,隨后后方一片金色月牙升起,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
“什么人啊”有人似乎發現了敵人,可是隨即就被滅了口。
魑魅魍魎之法,乃是躲自敵人之手,這百余年來,被地截衛運用的可謂是爐火純青,以十人為一大隊,面對十倍于他們的敵人,也能夠輕松干掉對方。
一座座迷你的鬼巖城,突然就出現在了敵人的大后方,呈犄角之狀,向內開始收縮,死死的遏制住昆山衛的動作,這些昆山衛雖然防御力驚人,沖擊力也極為可怕,可是卻需要一定的距離作為緩沖帶。
而李闖以數個小型鬼巖城,封住了其左右移動的空隙,讓他們這些人左右不能動,退又退不出去,只能向前行進,而前方則是李敢率性的地截衛。
雖然失去了半數以上的地截衛,可是他此刻只注重與防御,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擺明了就是等著昆山衛再次使用憾山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