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似沒有盡頭,周圍昏暗無光,只能隱約看到前方貓琴兒,那透著些許瘆人目光的眼眸,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鐵山的容忍終于積攢到了頂點,他沖口喝道,“你到底要把我們帶到哪去”
貓琴兒回頭過來,眼眸在半空中閃爍光芒,她嫵媚笑道,“喲,我還以為你這傻大個要一路裝啞巴呢”
“你別太過分”鐵山此刻已是氣急,沖口吼道。
聲音傳蕩出去,四周頓時有奇異的光芒開始浮現,如一縷縷光絲凝結成幕布懸掛與頂端,四周也開始有發光的物體出現。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明亮起來,他們似乎來到了一處奇特的地底世界,這里遠比看上去的要寬敞的多,可是不知為何,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他們走的一直都崎嶇不平,甚至感覺十分狹窄。
鐵山不爽的發出一聲冷哼,就在這時貓琴兒指著前方的一個溶洞的入口說道,“把他丟進去,你們就別跟著進去了。”
“你這貓妖別太過分”鐵山氣得跳腳,罵道。
貓琴兒身影一晃,出現在了他面前,抬頭看著他問道,“我過分了,你又能怎樣”
“你你,哼”鐵山的確不能把她如何,且不說不是其對手,就說這地方還是人家老巢呢,在這里動手,有幾條命也得交待在這。
鐵山跟百屠季理抬著樓乙,慢慢的走進了溶洞,貓琴兒看著他們消失在溶洞之中,幽幽嘆息道,“希望您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剛剛進入溶洞,鐵山就顯得渾身不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籠罩在他身體之上,而百屠季理也是如此,就好像有無數身影簇擁著他們一般。
一種粘稠的包容感,詭異而冰冷,甚至能夠感受到寒氣在耳旁呼嘯而過,抬頭看向上方,溶洞似乎變得寬敞了許多,一根根巨大的鐘乳石,懸掛在溶洞頂端。
這里的溫度不高,甚至有的區域還能夠看到冰,這對于南州而言,是很不可想象的事情,誰都知道這里遍地都是火脈,可是看這情形,此地的地下似乎蘊含著一條冰靈脈。
溶洞沒有任何其他的道路,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向更深的地底,周圍的溫度也隨之急劇下降,他們不得已只能依靠真元力來抵御這股嚴寒。
原本鐵山還擔心此刻的樓乙,會抵御不住這寒冷的侵襲,可是當他看到原本情緒失控的他,此刻竟然慢慢安靜下來的時候,一顆心莫名的就落了下來。
這時前方出現了些許不同的變化,溶洞的面積變的更加開闊,可是這里卻出現了大量的殘破器具,有破碎的頭盔,銹蝕的鎧甲,斷裂的劍以及沒有柄的大錘。
而且這些東西,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至少百屠季理看不出它們究竟來自什么時代,這溶洞的深處,似乎發生了一場慘烈的大戰,到處都是刀砍斧剁一般的痕跡,鐵山突然愣了一下,眼前的一幕讓他覺得有些眼熟。
他感覺自己對這里似曾相識,猛的他想起了自己在止戰樓平臺上,夢回之所,雖然那里全部都是劍痕,可是卻于此地的各種痕跡不謀而合
“怎么如此相像,二十三字錦帛上的字,似乎對應著這里的每一處痕跡,它們雖然由不同的痕跡構成,可是在鐵山的眼中,這些不過都是被劍格擋所致。
如果說當初他還沒有辦法理解這一切,那么此時此刻在這溶洞之中,他的眼中所描繪出的,就是一位絕世劍修,以一己之力斬殺無數強者的畫面,甚至于他自己的眼前都出現了幻覺。
畫面中出現了一群人影,在這巨大的溶洞空間之中不斷的來回閃動,開始的時候鐵山并沒有搞清楚,這些代表了什么,可是等他沉浸其中后才發現,原來這就是那位無雙劍修,力敵群雄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