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初廖家之下所轄下的州之中,茍家不同天資過人,隨即便讓茍家暫代這恥州之地的掌控者,然而眼下廖無涯卻回到了書院,可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是,兩人皆是一院之首,恥州的歸屬問題變得棘手起來。
好在廖無涯似乎對此沒有絲毫興趣的樣子,甚至他自回到書院之后,便從未有一日踏出過書院半步,因此這恥州嚴格來講,實際統治者還是茍不同。
只不過這次來到山頂的人中,并沒有茍不同,而是現如今的茍家家主茍變,只不過在他面前的大都是前輩一級的人物,所以他自始至終沒有開過口,其余七人則對著前行的樓乙侃侃而談,發表自己的看法。
而就在他們山頂之上交談之時,樓乙也總算順利的來到了石階的最后一階,當樓乙踏上石階的最后一階之時,眼前一切景物消失無蹤,出現在他面前的乃是一位老者的石像,一襲素衣遮身,手提一根樹枝屹立在天地間。
樓乙看到它的一瞬間,不由得驚呼一聲,“天人一前輩”
石像之中彌漫著一股特別的力量,氣息與樓乙當初在無妄海見到的天人一氣息相同,那是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仿佛這石像與天地融為一體,竟給人一種自然和諧之感。
樓乙深吸一口氣,邁步向前走去,這時石像突然有奇異之力散溢而出,形成淡淡的威壓之力,籠罩在樓乙身體四周,起初這股力量并不強大,樓乙并沒有感覺有什么異常。
可是每當他前行一步,這股力量便增強一倍,僅僅走了七步有余,樓乙便感覺自己像是背負著數座大山一般,又像是置身于無邊無際的深淵之中。
他很快明白了這一切,這是精神力的考驗,也可以理解為是對他意志力的考驗,樓乙向前再走七步,他所感受到的已經不只是身體外部的力量與壓迫,甚至身體內部,包裹心肝脾肺腎等重要器官,都一同受到了壓迫。
他甚至開始出現幻覺,那巨大的石像活了過來,冷冷的注視著他,要他轉身離去,那石像手中的枝條,在這一刻散發出極為危險的光芒。
樓乙再踏前一步,他感覺腦袋轟鳴不休,識海之內浪潮翻涌,他正承受著極為可怕的精神壓力,其實這最后的一階石階,與其他二百九十九階石階并不相同,乃是真真正正的天人一所留下來的。
即是說這便是當初迎客來上山之路鋪的石階,乃是天人一前輩用來挑選對手所安置的石階,而書院之所以會這么做,也是因為處于對天人一的尊敬。
畢竟如今天人一的地位超然,當初設下這迎客來,是為了盡可能的篩除那些不合格的挑戰者,讓他有足夠的閑暇時光,可是到了如今這個時代,天人一雖然并沒有宣布廢止這個規定,但是作為書院最核心的八州,也是天人一弟子身份的這些家族掌權者,卻不允許再有人這么去做。
而這個契機,其實源于數百年前一個被茍不同帶回書院的年輕人,他名叫甲天下,據說來自偏遠地區的北州北域,天賦異稟天生變異雷脈,雷火雙脈大圓滿。
當初的茍不同也如艮岳洪一般,將其帶來后丟在院城便自行離去了,這個傳統其實已經沿用了數千年,并不是艮岳洪故意刁難樓乙他們,才將他們丟在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