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沖此刻額角滿是冷汗,他生怕對方將自己給供出來,于是惡狠狠的瞪向說話之人,不過就在這時,那說話之人卻指著身邊的鄭旬說道,“他,是他出的主意”
鐵山目光猛的看向鄭旬,后者嚇得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不過卻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給抓住,帶向了鐵山的身旁,鐵山在看到鄭旬的面孔之時,冷聲道,“是你”
鄭旬此刻渾身抖若篩糠,他幾次張嘴想要辯解,但都因為太過害怕而哆嗦著發不出聲,他的目光故意掃向姬沖,想要引導鐵山的視線,而這一切同樣也落到了姬沖的眼中,他此刻內心的憤恨可想而知,這條平日里搖尾乞憐幾盡諂媚的哈巴狗,竟然在生命遭遇威脅之時,卻敢咬他一口。
鐵山順著鄭旬的目光看向姬沖,后者猛地渾身一顫,鐵山目光之中頓時了然,他看向鄭旬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為了尋找你這些年來一直都沒停止過,但是你卻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你看看你自己的心,是不是還是鮮紅色的”
只見寒光一閃,鄭旬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窩內少了一物,低頭看向自己前胸,卻發現胸口處多了一個血窟窿,他抬頭看向鐵山,卻發現其手中正攥著一顆散發著詭異黑氣的心臟,從心臟的血管之中流淌出來的血,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其上也散發著淡淡的黑氣。
鐵山用力將其捏得粉碎,同時對鄭旬說道,“從你的思想開始變得扭曲之時,你的心也就腐爛了,現在去十八層地獄中,為你此世所造下的孽去承受你該承受的罪責吧”
鄭旬絕望的看著鐵山揮手斬向他的身體,對方甚至沒有使用他的劍,就這樣算計了一生的鄭旬,卻最終將自己葬送掉了,不知下了黃泉之后,走過善惡審判司時,等待他的將會是怎樣的罪責。
鐵山殺掉鄭旬之后,便將所有的光劍一并收回,但是他卻并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轉身看向姬沖,后者頗為緊張,強忍住內心的慌亂,沖他喊道,“既然主使之人已經被你殺了,你就速速離去吧”
鐵山搖了搖頭道,“不,還有一個”
“你你什么意思”姬沖緊張的問道。
“出謀劃策的的確死了,但是主謀卻仍在,我說的對嗎”鐵山殺意凜然的看向姬沖。
“你別得寸進尺,這是我姬家之地,容不得你在此撒野”姬沖色厲內斂的吼道。
“我既然來了,便沒打算離開,你們若誰阻攔我殺他,那我便將阻攔之人一并斬了”鐵山提劍沖向姬沖,同時對著四周之人威懾道。
其實他很清楚,姬家之人是不可能放任自己去殺掉姬沖的,畢竟那是他們的本家之人,姬空首當其沖擋在了鐵山面前,若說鐵山還唯有一點仁慈之心想要面對的,恐怕就是姬空了,因為他看得出來,姬空不是個卑鄙之人,然而沒有辦法,他要殺得乃是此人的親弟弟,以姬空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姬家之人在他面前受傷甚至死去的,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