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這棟酒樓名為欲仙樓,看這名字似乎不是什么正經酒樓,環顧整個酒樓的布局,也能看到大紅大綠的夸張點綴,迎來送往的那些姑娘,一個個花枝招展,身材也是玲瓏浮凸令人遐想連連。
才剛踏上這酒樓的階梯,鼻中便有奇異的香氣鉆向鼻孔之中,這香氣頗為特殊,似花香又似處子之香,端得難以判斷。
鶯鶯燕燕之聲從酒樓之中傳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酒樓之中翩翩起舞,這地方倒是跟他所猜測的并無二至。
不一會兒的功夫,樓乙的身邊便圍攏過來一大群的姑娘,他這個扮相十足一個暴發戶,在這些姑娘們的眼里,這可已經不是肥羊那般簡單了,簡直就是頭肥的流油的烤全豬。
樓乙也故意裝作來者不拒的樣子,甚至張羅著對方為其準備更多的姑娘,并點名要這欲仙樓里最頂尖的姑娘作陪。
他這么做也是猜測那紈绔公子身邊服侍的,恐怕便是他所要尋找的女子了,而對方如此機敏,想必很快便會有所行動了。
就在樓乙吵吵著要更多女子作陪之時,此時身在頂樓之上一處守備森嚴的房間內,那剛才出現的紈绔大少爺多歡喜,此時正咬著手指思考著事情,在其身邊有一女子陪伴其左右,此女面遮紅紗,衣衫雖不算華麗,穿在其身卻將其映襯得如出水芙蓉一般。
此女面前有一張古琴,尋常古琴不過五弦,而此琴卻有七弦,造型古樸別致,是件不俗之物,但此時女子并未奏樂,而是凝望著對面的男子,眼中盡顯溫柔之色。
她見多歡喜此刻頻頻蹙眉,不由得輕聲喚道,“多郎,何故如此憂愁”
聽到此女的呼喚,陷入沉思之中的多歡喜醒過神來,嘆了口氣道,“我三叔那邊恐怕已經快要安耐不住了,看來我得早做打算才行,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這多歡喜一改之前口氣不清的毛病,說話極為流暢,而且他的眼中蘊含神光,哪里還有之前半分紈绔的影子,看來樓乙所說的沒錯,這家伙就是在藏拙。
原來這位多歡喜公子,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多歡喜,而是久居歡喜界之外的多歡樂,他跟多歡喜是親兄弟,但性格卻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當初他之所以會離家出走,便是不想在與哥哥多歡喜就霸王城的歸屬權產生沖突,他大哥從小嬌生慣養,事事都好掙好斗,而且最令自己受不了的是,他大哥喜歡偏聽偏信,導致其處處提防著作為親弟弟的自己。
而最終的導火索便是因為他們的父親死在了寒冰地獄的那場混戰之中,至今兇手是誰也沒有查出來,其母也在之后撒手人寰,留下他們兄弟兩個繼承家業。
但多歡樂不想與大哥爭搶,索性便離開了霸王城,甚至更是遠離了歡喜界,隱姓埋名游歷四方,一晃便過去了數千載,他從未想過回到歡喜界。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當年負責照料他們兩兄弟的顧伯所寫的,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聯絡到自己之人。
這些年他偶有書信往來,但幾乎都是勸說他回到霸王城,而這一次的書信同樣是這樣,但是內容卻大為不同,信中顧伯告訴多歡樂,他的大哥中了一種奇毒,口齒不清意識不明,恐怕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