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調整了一夜的柳乾,臉上仍然還帶著幾分喜色,一大早就帶著兩個弟子出了客棧。說是要去參加一個同道的聚會,交流一下丹道的經驗,所以就不回來吃飯了。
其實,柳乾從來到這里,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外面參加聚會。對于丹師們來說,天南海北的丹師們聚在一起,也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交流機會。而除了交流之外,互相之間也會交易一些各地的特產。
不過,讓葉贊意外的是,快到中午的時候,柳乾卻帶著兩個弟子回來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也顯得頗為難看。
葉贊正坐在大堂的一張桌前吃飯,見狀不禁好奇的問道“老柳,怎么了這是,不是說中午不回來了嗎”
柳乾陰沉著臉,到了葉贊的旁邊坐下,什么話都沒有說,端起桌上的一壇酒就仰頭灌了下去。只不過,大半的酒水,都從壇口兩邊漏了出來,直接將他衣服的前襟都打濕了。
而柳乾的一位弟子,在旁邊極為氣憤的替師父說道“那些人太可惡了,丹道上的造詣比不過我師父,就憑空污蔑我師父。”
“老柳,怎么回事”葉贊向柳乾問道。
柳乾臉上露出一縷苦笑,搖頭說道“讓葉長老擔心了,不過是有人把一些陳年舊事又翻了出來罷了。”
陳年舊事葉贊頓時明白了,就算沒有洞察之道,也能猜個不離十了。
所謂陳年舊事,無非就是柳乾當年,在這邊被人抹黑的那些事情罷了。什么竊丹經叛門而出啊,什么如何欺騙厲山派啊等等。至于說為什么又被人翻出來,顯然和那江自流和金洪澤有關系。
“呵呵,老柳啊,所以我說,你這心境還有待磨煉啊。想要做一位丹道宗師,技術固然是重要的,但心境更為重要,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你的確是還差得遠了。”葉贊搖頭晃腦的說道。他也就是從古華語中,找了這么一句高逼格的話,拿來忽悠人罷了。實際上,他自己都未必能夠做到,什么色不變目不瞬這種東西。
但是,聽了葉贊的話,柳乾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了幾遍,突然向著葉贊躬身施了一禮,說道“葉長老,真是一席話點醒夢中人,在下也的確是需要好好磨煉一下心境了。”
“哈哈,你能想通就好了,別老謝來謝去的了,坐下吃飯吧。”葉贊笑著說道。
“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柳乾坐下之后,帶著幾分思索之色,向葉贊問道“不知這泰山,是哪里的名山”
“啊,這個嘛,不是什么名山,不用計較這些細節。吃飯吃飯,要說這里的飯菜,燒得還是不錯的。”葉贊打了個哈哈,立刻把話題轉移到了飯桌上。
“哦,是崩了吧,否則怎么會有這句話,太可惜了。”通過那句話,柳乾自己腦補了一個答案。
“嗯嗯,崩了。”葉贊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