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明說這不是學校查體,突然查出了先天性心臟病。
平時不是好好地嗎?怎么會有病呢?潘筱晨惶惶然的問道。
哎,平時沒啥癥狀,胸透查出來了,說是房間隔缺損,是先心病里最輕的一種,但得做手術。孫明明話里也是安慰筱晨。
潘筱晨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嗯嗯的答應著,卻恨不得馬上去醫院去見他。
放下電話,孫明明嘆了口氣,心說張為康啊張為康,你小子真有福氣!難為人家筱晨這么心疼你!
放下電話,潘筱晨卻傻了。心臟手術?前一陣子見他還好好地啊!平時也不見有啥癥狀啊?可現在顯然就是千真萬確了。她趕緊忙活著收拾東西,穿衣服準備出門。
顏丹華聽見房里動靜,推門進來,見她惶急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筱晨。
潘筱晨心頭一酸,情緒再也壓抑不住,一把抱住顏丹華,眼淚嘩一下流了下來,“他剛做完心臟手術,在醫院呢!”
“啊?誰?哦……”顏丹華腦子轉了幾個彎,才明白咋回事,“那也不一定非得現在就去啊!”顏丹華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心說這個傻女人。
“我,我……”潘筱晨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可我一定得去啊!”
“剛做完手術,現在正是比較虛弱的時候,你別刺激了他!我看你明天下午去看看,上午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顏丹華讓她坐下,拍著她的手背。關心則亂,這傻丫頭慌神了。
聽她這么說,潘筱晨心神稍定。
“心臟怎么了,年前不是還好好的嗎?”見她心情稍微平復,顏丹華納悶問道。
“我也不知道,說是單位前一陣查體發現的,房間隔缺損。”潘筱晨看了看顏丹華,對方一臉關切。她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真是嚇著她了。
“嗨,我以為啥病呢!我老家一個堂哥,就是這病,結婚了才做的手術,現在天天打羽毛球,身體好著呢!”顏丹華說著站了起來,“我說你前段時間咋心神不寧的,原來是擔心人家啊!”
“不是,我也是才知道啊!”潘筱晨嘆了口氣,心說顏丹華也看出來了,幸虧給孫明明打了電話才知道。
“別急,明天我陪你去!”顏丹華說道。
“別,不用,你去不合適!”潘筱晨趕緊擺手。
“行,聽你的!又不是沒見過!”顏丹華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早點睡吧!”
第二天上午潘曉晨在單位電腦上查了查這病的情況,的確是比較輕的心臟病,只不過不同的治療方案對病人身體的損傷各有不同。潘筱晨松了口氣,下午請了假,打車到了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她就看到了身上插滿了管子的張為康正躺在病床上,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臉色嚇得煞白。他這樣子,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