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慧麗笑道“你不是都偷拍了錄像了嗎趕緊拷給我,哼老虎不發威,他還當我是病貓呢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在盤鰲鄉待下去不”
李君閣指著李二狗跟李硌豆道“那倆小子肯定知道鄭南成不少事情,叫他們把知道的都吐出來,鄭南成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梁慧麗笑道“我說二皮,你怎么連黑話都會說還有他們跟你啥關系啊”
李君閣哈哈大笑說道“我是跟獵戶叔學的,老輩兒跑山人的黑話,拿來唬人的,那倆死皮是下河李家的人,哈哈哈,幺房出老輩,他們還真得管我叫叔呢”
一直忙到了下午,人群才漸漸散去,李君閣跟鄉政府把承包協議卻只好再拖上個把月了。
李君閣干脆也懶得回家了,直接叫上二狗跟硌豆,去鄉里一家飯館里吃飯。
隨便點了幾個菜,喊了兩瓶啤酒,李君閣招呼兩人吃喝。
硌豆大名李雨強,二狗大名李雨東,兩人今年都二十郎當歲。
讀書時兩人在縣城寄宿,家里也沒咋管束,在縣城里學了一身毛病,出去打了兩年工,啥都沒學會,回來眼高手低的成天也沒個正型。
李君閣跟他們喝了幾杯,問道“我說兩位啊,你們咋跟鄭南成那樣的人混上了啊”
硌豆說道“嗨,這不是沒事干成天在鄉里瞎混唄,后來鄭南成找上我們了,說他是鄉里保衛干部,縣里有后臺的,叫我們跟著他混,每月也有幾頓吃喝,平日里有啥事就幫襯一下,我們就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
二狗也說道“這不也是閑的嘛,反正沒事干,就跟著他瞎混唄。”
李君閣一瞪眼道“農村還有閑人一年到頭就冬月有點閑,我說你們倆這不是閑,就是懶。”
二狗說道“小幺叔你也知道的,我們兩個打小就在城里讀書,這農活真的干不來啊。”
硌豆也說道“可真不是我們不想干啊,確實干不來啊,在家里凈遭父兄嫌棄,這不才分家出來過了唄。”
二狗說道“我也是啊,打小家里送我讀書,哥哥就看我不順眼,這書沒讀出來,回來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也分出來了。”
李君閣問道“那你們這啥都不會,怎么生活呢”
兩人都說是把地租給別人,一年收千把塊錢,就跟鄉里瞎混。
“怎么不出去打工呢鄉里好多人都出去打工去了。”
“嗨,你沒有人介紹著,出門打工凈被欺負,連同樣打工的都是結起伙的,他們也要欺負你。”
李君閣想了下,這兩人要出去打工,鄉里肯定沒人愿意跟他們結伙,孤身在外,又是這樣的性子,還真就只有挨欺負的命。
一年千把塊,這倆哥們要是沒有偷雞摸狗,那指定活不下來。
想了想說道“你們看這鄉里荔枝的事情也定下來了,接下來我要在縣城里面跑倉儲,運輸。收貨發貨啥的,也需要人手,要不你們這段時間就跟著我跑跑等大收的時候你們幫我管管上貨下貨,守守倉庫啥的也好,就別成天在鄉里閑晃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