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將東西接過來翻看,比錢大方可認真仔細多了,又困惑地看了看金蟾的嘴巴和屁股,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根金屬棍,打開來里頭是一根探針,伸進去兩公分就不動了。
然后抬頭對李昆吾說道“師傅,這是九曲珠的做法”
李昆吾笑瞇瞇的點頭道“不錯,能看到這一步了,不過還沒找到重點,你對著金蟾嘴巴吹吹。”
張衍不明覺厲地吹了一下,果然一聲清嘯響起來。
就聽門口一個老太太的聲音說道“你看我怎么說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京派小輩里我就看著張衍還不錯,居然也在吹哨子玩兒。”
一個老頭笑道“說不定這就是人家派內的獨門修行方法呢這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嘛,哈哈哈哈。”
正是陸清依秦莊劉信之他們到了。
眾人連忙站起來迎接。
李昆吾冷笑道“呵呵,一個個眼高于頂,你們也過來吧,量量人家山溝溝里的手藝。”
劉信之說道“老李啊,這都大半輩子了,你還信高手在民間這一套天工獎這么多年,自由參賽作品有多少拿金獎的這不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嘛”
李昆吾將金蟾遞過去說道“廢話少說,量活吧”
劉信之將金蟾接過,翻看了一陣,驚訝的問道“剛剛那嘯聲,是這金蟾發出來的”
對著孔眼看了看,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摸出玉石手電就往金蟾身上按。
按亮手電,綠色的金蟾下巴出現一個一兩公分左右的光圈,隱約能看到喉部那彎曲的孔道。
隨著手電的移動,孔道一點點地彎曲深入,隨著肚子厚度增加,逐漸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綠綠的光圈。
幾個大高手剛剛都將腦袋湊到一起,這下一起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地將手伸了過去。
陸清依搶先拿到手,不顧秦莊的白眼,一邊量活一邊道“這外頭倒是沒啥可驚詫的,這里頭這是九曲珠的工藝”
九曲珠的典故對玉雕匠人來說那是聞名遐邇了,所以一看到這東西,都立刻跟典故聯想起來。
李昆吾洋洋得意道“咋樣四大派,哪派有這手藝”
秦莊說道“我們派里有鏤空玉球,象牙球,能做到十三層,偶爾有十七層,聽小輩們說正在搞十九層的,不過那是一層層剔出來的,這個工藝與這個有相通之處,但是也僅僅是有相通之處而已”
陸清依將金蟾交給劉信之,說道“你們派里最能出細活,蟋蟀須子都能凌空雕出來,上次攝影師鏡頭蓋子掉下來都能把蝴蝶翅膀碰掉,你給看看呢”
劉信之接過金蟾來,嘆了口氣說道“天尚不全,那事兒只能說是天意了,現在連那鏡頭蓋都成了展品的一部分,一起被博物館收藏了。”
秦莊問道“那攝影師沒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