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說的退一步是指什么”鄭葶沉默片刻,抬頭問道。
看著面前這孩子充滿憂郁的目光,韓子禾輕嘆一聲,反問道“你是想盡快和他們結束關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呢還是愿意他們為了萬八千的追著你糾纏,鬧得你即使贏了官司還要躲躲閃閃”
“我”鄭葶聽明白韓子禾話中的意思了,雙眸不禁一閃。
可到底還是年輕人,心中即使明了怎樣做才好,但感性終究超越理性,心里難平之意仍舊起伏不定。
“你和他們脫離關系之后,我想他們也許會提出歸還撫養費的要求是,你又人證物證證明你不但沒怎么花他們的錢,相反還還給了他們許多;他們也許的確是讓你和自己的親人分離的罪魁禍首;而法院方面也許的確會駁回他們的申述你應該是最了解他們的人,你覺得他們會甘心”韓子禾看著仍舊糾結的鄭葶,輕聲勸道。
“老師您說的對。”片刻,鄭葶深呼口氣,緩緩舒出,“用一個名正言順的小錢,徹底和他們劃清界限,值”
這一個“值”,好若千斤之重,包含著鄭葶心中那份無法被動搖的堅定。
果然,在之后的官司中,當法院駁回了鄭家父母的“撫養費”和“補償費”的要求時,鄭葶當庭表示,愿意按照當年地方上的經濟水平翻倍給予鄭家補償,但是鄭家人必須簽下“不再糾纏她”的法律保證。
第四百零四章
鄭葶的官司很快落下帷幕,即使這場官司在b市引起了相當大的關注。
“這次要不是趙學長的大力幫我,我真的不知道會怎樣。”贏了官司的第一時間,鄭葶便沖趙郡承深深地鞠了一躬,“學長的好心和恩情,我現在無以為報,但是,只要學長有需要,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快別這樣知道的是咱們學長學妹感情真誠,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江湖結盟了”趙郡承夸張的抹抹額頭,“幸虧這是在老師跟前兒,不然,我還真不知所措了。”
離開法院,一起專門過來旁聽的韓子禾和趙郡承以及陳箏帶著鄭葶離開了人群。
師生四個人坐上了趙郡承專門安排的加長車,一齊往趙郡承安排的酒店駛去。
很明顯,師生幾個是想慶賀一下。
趙郡承是個妥帖的人,早已安排好了包間,并且當著老師的面兒結了錢沒辦法,誰讓他有個不喜歡占學生便宜的老師之前一學年的接觸讓他知道,他這位嬌小的導師在一些方面很強勢,若是他不占先鋒,到最后都會變成“請客的是他,付款的是她”這種情況。
韓子禾無語地看著趙郡承這小子警惕地招呼服務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卡遞給了服務員提前結賬,不禁撫額望天老師和學生處到這份兒上了,也是蝎子粑粑頭一份兒了,也不知道她和他,到底哪個是奇葩
席面上,鄭葶自然又是心情激動的連番敬酒,到最后喝醉暈倒。
“這鄭學妹的酒量也太差了吧,這才喝了六小杯啤酒啊”趙郡承看看只有成年人掌心大小的酒杯,不可置信地看著醉伏在桌上的鄭葶。
陳箏干咳兩聲,跟韓子禾說“老師,我看先讓學姐歇一歇,省得一會兒出去見風難受我、我去幫學姐要醒酒湯去。”
韓子禾笑著點點頭,看著陳箏乖寶寶一樣地走出去,這才似笑非笑地看著趙郡承,問“你這小子,沒欺負學弟吧”
“那哪兒能啊您問學弟,我對他好不好我都快把他當成兒子照顧了”提起自己強求過來的室友學弟,趙郡承簡直是滿臉的辛酸淚啊
陳箏那家伙初一看挺好玩兒,但誰想到一根筋兒的家伙拗起來,也真要人命啊
要不是考慮到“自家招來的學弟,跪著也得培養完”,他早就撂手不干了。
“挺好的,你們室友學長學弟,正好兒互相監督、互相幫助”韓子禾笑瞇瞇地贊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