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稀奇的很哩,這能把鳩占鵲巢說的這般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也真是人才啊”何泠涼涼的說道,她看向楚娉的目光閃爍著冷光。
“你說什么呢誰鳩占鵲巢呢”楚娉對何泠向來敵視,本來就不服氣何泠的她,登時回瞪回去,“聽這么半天,你聽不出來么明明你的媽媽不把重心放到自己丈夫和兒女身上,反倒讓我媽媽來照顧本來是應該她去照顧付出的兒女,這是你媽媽的失責就算我媽媽真做什么了,那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跟我這兒陰陽怪氣兒的干什么”
“楚娉,你再胡說一句,你給我試試”楚鑄聽她這話越說越難聽,登時急了。
倒是楚娉頭一回見這二哥這么兇他,登時有些發怔,不禁然委屈的抽起鼻子來。
在一邊,韓子禾看他們之間這般劍拔弩張,不由搖了搖頭,心道當初楚鋼、楚鑄、楚錚他們讓著楚娉,一方面是楚父楚母的要求,可更大程度上,是他們自覺不自覺的對這個最小的妹妹的愛護,哪怕是楚鑄當著章薈的面兒表現得勉為其難地讓著楚娉,其實他心里,是心甘情愿的。
可現在,當現實擺在面前,原本以為的一奶同胞,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原本以為的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實際上,是現在這個母親,“占”了他們親生母親的位置;這個應該是他們堂姨的母親,哪怕不是故意的,哪怕不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可是,只要想想現在享受一切天倫之樂的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他們兄妹四人就不由得心結難解。
楚母也好、楚娉也罷,若想再像當初那樣希冀他們友善退讓,恐怕是很難了。
而當裂痕產生,原先的嬌蠻任性,就變成了現在的粗魯野蠻;原先的嬌氣胡鬧,就變成了現在的面目可憎便是當初的美好,在現在的他們看來,也許還多了一層偽善的意味。
隔閡的產生,會讓他們的關系愈走愈遠;不得不說,血緣關系這條紐帶會讓他們無條件彼此謙讓,也會讓他們越走越遠。
和跟楚娉的關系疏遠的同時,他們哥兒四個恐怕會在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時候,相互取暖越靠越近
韓子禾滿腦子胡思亂想,漫游天際的想來想去的時候,楚父也被楚娉的話氣得直哆嗦。
他一拍桌子,哆嗦著手指著楚娉怒道“楚娉你竟然還委屈你擺出這樣子給誰看你自己說說,你剛才胡說八道什么呢你捫心自問,我和你媽媽的為人作派,是那么不堪嗎我和你媽媽是無媒茍合的人嗎你不要用你那、那么齷齪的心思來想我們我們倆行的正坐得直不是那種胡來之人”
“嗤”楚娉聳聳肩,將頭一扭,“您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我又沒有別的意思,也根本沒有想說是用這話來侮辱你們的意思,您這么上綱上線的說,難免給人一種”
她沒有說出“做賊心虛”這幾個字,但是在座的,誰也不是傻子,就是聯想也能聯想出她沒說的話來。
楚母在一旁聽得氣紅了眼,伸手推著她,就道“你給我走開不要在這里戳我們的心了”
“我才不走呢”楚娉向另一邊蹭蹭,搖頭,“我也是家里的一員,憑什么不能聽你們說話我也有權知道真相啊”
“你”楚母讓她氣得,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