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突然襲擊的建奴失了先機,在四支破甲錐一桿投槍襲擊下導致倆人失去戰斗力。
敵軍倉促間回射之時發現明軍的裝備古里古怪,貌似從頭到腳都被鋼鐵包裹了,明明瞧見箭矢射入明軍身體,就是不見一人落馬。
黃漢射出三支破甲錐的同時也被建奴射中兩支羽箭,雖然被箭矢撞擊得胸骨生痛,但是還能忍耐。
黃漢和憨子、楊大年幾個一樣,都是貼身穿著九里臺婆姨縫制的厚實得如同鞋底般的棉甲,外面又穿了繳獲的建奴棉甲,第三層是緊緊的綁在身上的鐵甲,這還不算完,外面還穿著明軍胖襖。
明軍制式戰襖叫做鴛鴦戰襖,因為它比較肥大,明軍都戲稱“胖襖”,但是穿在三層甲外面,一點點也不顯得肥大。
此刻黃漢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他根本不防守,也不管敵人射來的箭矢,射出的破甲錐都狠狠地釘入建奴身體。
雙方已經近在咫尺,黃漢立刻操刀在手繼續猛沖,一個揮舞狼牙棒的建奴馬甲惡狠狠對沖而來,這時一柄短斧直襲建奴面門。
那是緊跟著黃漢沖鋒的憨子投擲出他的第二種遠程兵器,飛斧的有效殺傷射程不及投槍,但是最適合在即將騎兵交匯之時發動偷襲。
建奴馬甲被黃漢擋住了視線,飛斧襲來之時已經無法從容做出反應,他只來得及偏了偏頭而已,飛斧切掉了他一大塊面皮和耳朵依舊去勢不減剁到了跟在他后面一個同伴的戰馬。
那匹戰馬肩部狠狠地挨了一斧子哪里吃得消,“稀溜溜”一聲悲嘶,跳了起來,馬上騎士猝不及防頓時被甩落馬下。
黃漢手中揮舞的斬馬刀當然不是吃素的,借著馬速的揮砍無堅不摧,“咔嚓”一聲,滿臉鮮血的建奴馬甲頓時變成了兩截。
“哈哈哈。”怪笑聲中,憨子又把僅剩的一柄飛斧又砸入一個建奴的肩窩,他隨即一斧把這個建奴劈飛出五步開外。
此時黃漢和憨子已經被建奴狂飆的鮮血噴了滿頭滿臉,渾身浴血的二人如同殺神般橫沖直撞,對面又有一敵騎直接撞過來,馬上之人身穿亮晶晶的盔甲,很明顯就是傳說中的建奴勇士白甲兵。
毫無疑問,他是這一隊后金軍的頭目,巴牙喇果然名不虛傳,他端著虎槍直接沖擊黃漢沒有一絲猶豫,也不肯有半點妥協,大有拼得魚死網破的架勢。
白甲兵作戰經驗豐富,知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往往他存了全力沖撞跟敵人同歸于盡的殺心,敵人就氣餒了,只要敵人不肯拼命做出撥馬閃避的動作,他的攻擊就會占上風。
這個巴牙喇以往這樣攻擊都是無往而不利,但是今天出現意外了,黃漢也猛夾馬腹,牛皮戰靴后跟處的馬刺差一點扎進戰馬的肚子,吃痛的戰馬被激發了野性,奮蹄直沖不躲不閃。
就在兩匹戰馬即將高速撞擊的前一秒,黃漢果斷選擇棄馬,他在騰空躍起之時竭盡全力投擲出他的武器——斬馬刀。
遵化城外的戰場情形重現,黃漢也不知道自己墜落馬下結果如何,但是漢民族的骨氣導致他絕不肯退讓半步,他要讓野蠻人知道溫文儒雅的漢民族也敢以命搏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