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錦衣衛貌似也不是僅僅會欺負老百姓的紙老虎啊!今日跟建奴刀刀見血一個個都是純爺們兒啊!”
幾個錦衣衛不樂意了,艾國棟已經氣得要罵娘,可是剛才黃漢殺敵時的剛猛還歷歷在目,他怕挨揍硬生生忍住了爆粗口。
李若璉笑罵道:“黃大人,你娘的能不能好好說話,還會不會聊天?咱們錦衣衛何時欺負過老百姓?錦衣衛從來都是欺負達官貴人,升斗小民咱們根本管不著如何欺負?”
這話倒是不假,錦衣衛、東廠成立的初衷就是對付文武百官和土豪劣紳,民事訴訟歸于縣太爺,錦衣衛倒是很少插手,因此他們確實是欺負士大夫的存在。
他們之所以名聲頂風臭三里,當然是那些代表口舌掌握筆桿子的士大夫階層有意往死里黑。
崇禎時代的錦衣衛和東廠真的很悲催。
皇帝輕信眾正盈朝,不懂得人性的貪婪,收回了各地駐守太監,裁撤東廠約束錦衣衛,導致士大夫無人敢惹。
沒了監督的袞袞諸公更加貪得無厭,土地兼并愈演愈烈,老百姓被盤剝得山窮水盡,稅源減少了,直接導致國家財政連年入不敷出。
黃漢笑道:“口誤,口誤,諸位別見怪,今日咱們在戰場上并肩戰斗,以后就是名副其實的戰友了,有機會請你們喝花酒玩粉頭賠罪如何?”
李若璉道:“哈哈,咱們都是戰友了,還談什么賠罪,日后一起喝酒耍子當然求之不得。”
此時“紅旗軍”已經在打掃戰場收割首級,由于八百余青壯老百姓組建的運輸隊有一百余架大車,東西實在太多,戰士們知道帶不走如此多的東西,讓老百姓盡可能多拿上一些糧食、布匹躲入樹林。
幾十架牛車“紅旗軍”也沒法帶著上路,有些膽大也有點愛財敢舍命的青壯趕著牛車走了,他們都說自己就是本地人,會抄小路躲開后金軍。
連五十幾匹挽馬在內這一次又得到了一百三十幾匹健馬,加上攜帶的足五百匹備用馬,馱運繳獲的物資綽綽有余,黃漢沒有肯所有的馬匹都參加馱運,留下一百余匹戰馬作為“紅旗軍”中精銳騎兵的換乘。
此時方正化和李若璉以及四個錦衣衛校尉都樂開了花,他們一會兒看看那些還在不斷滴血的首級,一會兒又摸摸繳獲的健馬,再看到從后金軍懷里掏出來的金銀財寶一個個眼睛發直。
校尉婁允驚嘆道:“想不到這些韃子懷里藏了如此多的金銀,這下子黃大人發了。”
校尉艾國棟笑道:“怪不得‘紅旗軍’見到出擊一個個都如同打了雞血,原來這買賣獲利如此之大啊!”
李若璉早把搜集戰利品的“紅旗軍”戰士一舉一動瞧在眼里,他感嘆道:“真乃強軍啊!方公公,你有沒有瞧見,那些兵丁見到了黃白之物居然沒有一個人往懷里揣。”
“咱家早就注意了,當兵不愛財奇哉怪哉,也不知黃大人如何帶出這樣的好兵。”
校尉游存青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黃橙橙的金子咽了一大口口水道:“咱們也是參與襲擊的戰士,我還陣斬一級旗丁,怎么著也該論功行賞給些繳獲銀子吧!”
婁允、艾國棟跟李若璉商量道:“老大,繳獲了這許多金銀,要不咱們兄弟拿上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