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沒有寶鼎,所以筑爐鼎之陣需要上佳品質的寶物。
他意念進入納戒,仔細搜刮了一陣,哎,不能用的不能用,能用的都不舍得用,因為這種臨時布陣所用的東西,會在陣成之時,亦隨陣毀去的。
列鷹送給他的那支羽毛,這可是信物,憑它可以讓鷹神一族為他效命一次啊,不舍得。
定神鞭,不舍得。
勾動劍,不舍得。
混元兩儀嗩吶,不舍得。
至于紫金葫蘆和吉祥碑,當然更不舍得。
陳玄丘發現,自己好東西是不少,可一樣也不能用做一次性消耗品。
咦?鳳凰的信之羽。
陳玄丘突然發現,趕緊把它取了出來。
這畢竟是鳳凰神鳥的羽毛,而且是信之羽,上邊有道紋文字的,雖然上次施展“鳳凰游”耗盡了其上的力量,但它的材料絕對珍貴無比。
陳玄丘欣然道:“晚輩搜遍了,就只找到這么一……”
“不可以!”
月酌跟刨了他家祖墳似的尖叫一聲,一把從陳玄丘手中搶過信之羽,捧在胸前,一副要跟陳玄丘拼老命的樣子:“這是鳳凰神羽,鳳凰信之羽啊,你居然要用它布陣,要把它毀去?你殺了老夫都不可以毀去鳳凰神羽,你敢傷損鳳凰神羽,老夫跟你拼啦。”
陳玄丘攤手道:“前輩,你這么激動干嘛,它也沒別的作用了不是?咱們眼下脫困最為重要啊。它能助咱們脫困,不就是幫了咱們的大忙,發揮了它的作用么?”
“不行!鳳凰神羽,何等尊貴,豈能任你如此糟賤。”
月酌怒不可遏,這個混賬東西,這是我們的小公主給你的定情信物啊,你居然想拿來當柴燒了?
月酌突然眼睛一亮:“等等,你說……鳳凰神羽可以筑陣?那老夫的羽翼也可以用了?”
陳玄丘一呆,道:“對喔,那自然是可以用的。”
月酌大喜,道:“拔我的,拔我的,反正絕對不許毀了鳳凰神羽。”
陳玄丘道:“我正想說,這鳳凰神羽固然可用,但是,只有一片,也筑不成爐鼎,不過前輩如果肯奉獻羽毛,那就成了。”
月酌一聽,趕緊把鳳凰神羽雙手奉還,再三叮囑道:“以后切切不可再生出將鳳凰神羽用作他途的念頭了,你要好生保管,想用鳳凰信之羽筑鼎,大逆不道啊簡直。”
月酌往袖中一探,手再伸出時,其上已有一片黑得發亮的羽毛:“你看這樣如何?”
陳玄丘收好了鳳凰信之羽,接過紫的發黑的羽毛一看,蹙眉搖頭:“不行,材質不夠,不等爐鼎筑成,就要毀了。”
月酌喃喃自語道:“是了是了,老夫自然比不得朱雀王族。看來只有老夫尾翼上那鸑鷟之羽,才能使用。只是……失了鸑鷟之羽,老夫的神通要大打折扣,或需再有一百年,才能長出尾翼。”
猶豫半晌,月酌心疼地一咬牙:“罷了罷了,待布陣人來,只怕就來不及了。”
月酌長嘆一聲,把袖一招,一團紫焰閃過,月酌已在原地消失,地上站著一只通體烏黑,神駿異常的靈鳥,在其尾部,有九條尾羽,每條尾羽雖然都是烏黑色,卻極漂亮。
那尾羽黑的發亮,上邊有紫、金、紅等各種顏色隨著角度的微微變幻而變幻,每一枚尾羽都有鳳眼般一顆圓紋,極是漂亮不凡。
那只黑鳥把頭微微一歪,似乎不忍去看的樣子,忍疼道:“陳玄丘,你看老夫這尾羽可用否?”
陳玄丘輕輕一摸,喜道:“可用,可用,材質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