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做邀請狀,態度倒是和藹,“安娜夫人請放心,我們不是只會打仗的野蠻男人。”
有海軍大將壓陣,于是我果斷地小跑,一溜煙竄出休息室,至于鬼蜘蛛中將,他呃大概留在里邊繼續生悶氣
離開里邊那間叫人氣短的休息室,我迅速與斯托克斯醫生匯合,不過可惜,想溜之大吉的企圖被黃猿大將識破。
海軍大將先生率先走到辦公室一角沙發那坐下,接著笑瞇瞇的邀請我們過去小坐,順便打發鬼蜘蛛的副官去泡茶。
等斯托克斯醫生和我落座,黃猿大將又想起什么似的喊了衛兵進來,并且神色嚴肅的表示他手上有一件醫學方面的難題需要我們院外科精英鼎力相助。
海軍大將用聽起來就是鬼扯的借口,誠懇邀請斯托克斯醫生由衛兵帶領前往解決難題。
于是斯托克斯醫生丟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慢慢吞吞跟著衛兵離開鬼蜘蛛中將的辦公室。
三兩下清場完畢,黃猿大將沉沉地往沙發背上一靠,擺成最舒適的造型,藏在深茶鏡片后邊的眼睛微微瞇起,仿佛是審視。
我挺直背脊,眼觀鼻鼻觀心,任憑對方上上下下打量。
又過了好一會兒,黃猿大將輕笑一聲,用他那種很古怪的語調說道,“耶安娜夫人的擇偶條件真是叫人驚嘆,那樣苛刻根本就是拒絕吧”
“別說海軍本部的將領們,就是外邊相信也很少男人可以全部做到啊”
他的目光從深茶鏡片后邊漏出一線,漫不經心又肆無忌憚,“你拒絕的是鬼蜘蛛,還是所有男人”
你管得太寬了吧我扯高嘴角,溫柔微笑,“女人都貪心。”
丟出一個讓別人隨便領會的答案,我保持著萬金油一樣的表情,內心又一次腹誹
這海軍大將確確實實管得寬,那晚也是也不知是性格就這樣,還是他和鬼蜘蛛中將一對好基友,所以替盆友抱不平
“耶這樣看來確實有誤會。”黃猿大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接著他轉開視線,目光投向休息室的門那里。
幾秒鐘后,鬼蜘蛛中將挾了一身怒氣,大步從里邊走出來,“是你說愿意。”
“或許是轉答的人有所誤解。”我抬起頭,沖著站在面前黑著臉的這男人微笑,努力試圖和他講道理,“中將大人,我除了照顧您,難道行為上有什么不妥當,導致您覺得我勾引了您”
如果看護工作也會叫人誤會勾搭,我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真的。
“耶既然確定是誤會,那就沒什么好追究的不是嗎”黃猿大將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頓了頓,接著又笑起來,說道,“安娜夫人或許也可以將錯就錯。”
我把視線偏移幾分,回以百分百的溫柔微笑,“鬼蜘蛛中將喜歡我什么,我一定改。”
個人表示非常無語,真的,我規規矩矩老老實實都能叫鬼蜘蛛中將誤解是勾引他這男人眼睛長在腳底板對吧
而且,到現在我算是明白過來,那晚聚眾一票海軍將領們為什么眼神古怪,外帶海軍大將一張口明里暗里又譏又諷。
敢情在那些男人眼里我已經打上標記了是吧鬼蜘蛛的女人,然后和別的派系男人單獨吃飯,他們是覺得我紅杏出墻
簡直不可理喻
接下來沒什么好談的了,按照黃猿大將的說法,他們不是什么野蠻男人,海軍陣營正義之師,怎么可能為難我這樣的小百姓
于是,沒等多久,去泡茶的那位副官回來,順便后邊跟著去攻克難題的斯托克斯醫生;副官先生手上沒有拿待客的茶水,倒是斯托克斯醫生帶著一個新的藥箱,不知哪里臨時找來,許是和駐區這邊的醫務室暫借
斯托克斯醫生表示告辭之前今天的工作內容必須完成,也就是替鬼蜘蛛中將復檢,外帶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