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海軍本部中將,手握權柄,無論去到哪里,遇到的人哪個不是對他奉承諂媚他以往那些女人都是自己黏上來,為了錢財也好為了權勢也罷,每個都花樣百出的討他歡心。
他從沒有象對她這樣,為哪個女人費過心思,結果倒好,先誤會他和科學部小丫頭有一腿,就算他解釋還是一副表面聽從實際固執己見的樣子,接著又
她扔下顆炸彈痛痛快快走人,他面子里子都丟光了,氣是氣得半死,要不是看在她臉色白得見鬼似的,他當場就會發作。
等她走了,他火氣過去些,想了想,鬼蜘蛛又覺得沒意思,他不是那種會依仗權位欺壓人的混蛋,看中的女人不愿意,也就罷了,他雖然著惱但不會強迫。
那人千般不是,他受傷住院這段時間里也曾盡心盡力照顧他,憑著這點鬼蜘蛛只是心里憋悶,也不會計較她的惡劣。
他一個男人,怎么會連容忍女人的器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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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佳釀沒心情品嘗,也就是一次酗酒而已。
鬼蜘蛛喝酒喝得急又是空腹,忙碌一下午根本來不及進食,鐵打的胃都禁不起鯨吞海飲,更別說是后勁極大的私釀,很快,酒液在血管里蒸騰開,一時間讓腦子發暈。
又一次喝干酒盞里的酒,鬼蜘蛛隨手拿起邊上的酒甕,倒了倒才發現它已經沒有存貨,偏過頭就見桌腳邊的朱紅酒匣不知什么時候也空了,地上橫七豎八倒了幾只空瓶。
怔了怔,鬼蜘蛛嘖一聲,接著聽見黃猿輕笑出聲,“耶稍后送客人出去的鼯鼠回來,換地方繼續好了,我們也難得聚在一起。”
對上鬼蜘蛛的視線,黃猿晃了晃指尖吊著的白瓷甕,眉梢挑了挑,“喝完就喝完,可惜什么美酒也不止這一種啊”
“你說是不是”尾音略略提高少許,黃猿語調別有所指,“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嚒”
聽出黃猿話里話外的深意,鬼蜘蛛掀了掀嘴角,哼了聲,倒也沒反對,只是隨后把目光轉到另外兩個大將身上。
赤犬和青雉,從頭到尾沒說話的兩個人,一個正把注意力放在亭子外邊的奇松上,一個貌似在發呆。
讓黃猿用手肘輕輕拐了下,青雉啊了聲,一臉不景氣的撩高眼皮,“啊啦啦聽說最近新開了家店,里邊的酒很不錯,服務生也很有水準。”
說著抬手筢筢頭發,懶散的大將露出點向往神色,“女人還是年輕漂亮才是正道啊最好是那種溫柔淑靜的良家”
頓了頓,不知想起什么一樣,青雉又有些困惑的眨眨眼睛,語氣顯得遲疑,“說起來,是我最近太趕不上潮流了現在的家庭主婦們,居然都是深藏不露的危險人物嗎”
哈鬼蜘蛛愣了下,想了想才反應過來,然后嘴角就開始抽搐,“看來中午發生的事傳得很快。”他知道青雉沒頭沒腦說的是什么了,指的是安娜她關于食材的常識。
要是真按照她說的都是常識,普普通通食材能搭配成毒藥,這種事如果是每個家庭主婦多少都知道的小常識那每個男人,特別是心懷鬼胎的男人,在家里該多么膽戰心驚啊
不小心惹惱了枕邊人,指不定哪天吃進肚子里的家常飯菜就是穿腸毒藥。
聽得青雉這樣說,鬼蜘蛛一臉黑線,黃猿就開始抖肩膀,一副忍俊不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