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并不代表海軍不注重新生代培養,事實上,海軍陣營對接班人的關注和緊張,有時候甚至超過對某部分海賊的注意。
馬林弗德這所軍校,是海軍學院初級學員院校,里邊學生們算是優秀的苗子。
有些是各處基地新兵征召入伍受到推薦進入,有些則是馬林弗德本島城鎮的孩子,另外一小部分是將領們的親屬后輩。
馬林弗德本島城鎮出身的孩子,近水樓臺嚒進入軍校讀書,資質不夠也很快會淘汰。
然后大浪淘沙,剩下的精英預備役們各自前程各自拼搏。
別人的事放一邊,我要說的是自己,到軍校醫療科室工作,明顯受到特殊照顧,新同事間的相處,想當然微妙。
軍校醫療室有校醫一名,助手兩名,隸屬海軍醫療部隊編制,我的人事簡歷卻掛在海軍科學部編外人員,正式上班到現在也有半個月,校醫和助手,三個人加起來沒和我說十句話。
從好的方面看省了我社交障礙癥的尷尬,另一方面也導致我很有被孤立的意思。
當然,這種情況兩天前出現變化,因為我原本的上司,海軍本部醫院的卡洛琳護士長跟校醫通過話,兩位據說以前是校友來著,第一次進海軍本部,我還是拿幫卡洛琳歸還書籍當借口想摸來看娜娜。
后來各種事故,那書叫斯托克斯醫生還了。
校醫和護士長通電話,順便把我逮了去,算是透過第三方校醫和原上司進行一次各種報平安,因為軍事機密導致音訊全無的我,護士長表示非常擔心。
電話結束,校醫以相當古怪的眼神打量好一會,結果沒說什么,就是態度變得不那么詭異。
我琢磨著護士長可能說了點關于我各種孤僻怕生死宅的特質吧
總之,在海軍本部醫院十幾年,一幫老同事都知道,我這么一只,從頭到腳從里到外,一星半點當別人情婦的資質都沒有。
長得普通不懂交際嘴巴毒還喜歡呆家里,沒一樣拿得出手。
這些天私下里傳的絕對是誤會。
和新同事之間稍有緩和,讓我憂郁的心情得到一點點舒緩,雖然能無視也能不解釋,但是,打從搬進新家開始如有實質的詭異窺探,實在叫兔朝出身安分守己的我非常不自在。
分割線
進入海軍軍校醫療科室,實際上扣掉各種外部因素,剩下的其實也就是普通日子。
每天朝九晚五,上班下班,然后時間象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今天也是一天快過去。
窗戶外樹梢上躲著知了,一早開始叫得沒完沒了,過午臨近傍晚更是聲嘶力竭,越發襯得天氣熱。
我撐著直想粘上的眼皮,強忍住瞌睡感,海軍軍校醫療室里,比起忙得腳跟不著地的海軍醫院,人少得可以拍蒼蠅消磨時間。
因為是精英預備役嚒強化體能,文化課程,各種戰術教導這些基本上和意外受傷扯不上因果關系,教官們注意著呢
校醫和助手們常常無所事事到申請回醫療部隊找虐,半個月新工作,我有快十天成為留守防止意外的唯一人選。
閑得要長毛是沒有,因為軍校學員們非常具有探索精神。
這不,又有人活力充沛的敲門。
默默打起精神,一回頭敞開的醫療室門邊三個年輕人,領頭那位笑格外風騷,“護士小姐”抬起的手小弧度揮了揮,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又來麻煩你了呢”
面無表情起身,我盯著魚貫而入的三只,眼角微微一抽。
果然是又,昨天,大前天,加上今天,連續出現的三張臉。
正式上班起,軍校學員們意外發生率達到一個小高峰,總有拿頭疼、腳疼、神經脆弱,等等匪夷所思理由來醫療科室就診的小年輕。
如同洄游的大馬哈魚群,前仆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