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熄指尖煙支,護士長眼角挑高,笑容溫婉,“別擔心,不會叫你們做什么奇怪的事,只要”
聽完要求,輸掉的三個人同時低低哀嚎,我抬手捂臉,只覺得耳朵有點燙,這種問題還真是叫人老臉一紅啊魂淡
得意洋洋沒多久,護士長很快受到報復,梅蘭妮糊了牌揚眉吐氣,“呵呵呵”
我繼續捂臉。
然后玩著玩著,牌桌上的分寸就徹底不知去向。
贏家的要求,從嗶嗶嗶的真心話,一直鬧到嗶嗶嗶的大冒險,各種匪夷所思。
幾次三番沒得胡牌,導致回答各種經驗感受,甚至溜一圈拿錢逗弄壯男之后,今晚手氣非常糟糕的我表示很憂郁。
新一輪牌局前,我恨不得眼睛忽然變成透視,簡直不能更心塞。
砌好牌,骰子滾啊滾。
四個人不約而同開始聚精會神,順便懷著點忐忑,嗯外加小小的興奮。
不多時,一張張四四方方象牙牌丟到桌子中央,撞擊聲清清脆脆。
隨著摸到手的牌一次次打出去,我止不住犯愁,還是抓到一手爛牌,怎么算都贏的機會不大。
“安娜”梅蘭妮笑得嫵媚又格外不懷好意,“我事先說明哦等下要是我贏了,安娜你就”
聽完必須消音處理的大冒險,我故作淡定的齜牙,“我今晚穿的保守款式,要送估計都沒人要。”面上說得雖然輕松,其實忍不住焦急。
說完伸手摸過桌角煙包,咬一支點燃了,用尼古丁稍稍緩和情緒。
對面的黛西又丟出一張我想要卻不能吃的,然后她眉毛都不抬,笑道,“擔心底褲之前,先把欠我的問題回答了,安娜。”
“看把你緊張的,打個牌跟數豆腐似的。”
“數豆腐怎么了,緊張不行么”我眉梢一抖,拿掉嘴角的煙支,不甘心的掀了掀嘴角,“誒又不是小姑娘,你的問題還要我說”
“男人硬的時候心軟,軟的時候心硬,你讓他以后只對你心軟就好了嘛”
嗤笑一聲,把煙支重新咬回嘴角,伸長手去摸該自己的牌,我含含糊糊哼唧,“我的底褲脫不脫,一局牌想決定,你們做夢啊”
輸了脫掉胖次送給第一眼看見的男人這種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緊張好么
朝天翻個白眼給目光炯炯不懷好意看著我的三個女人,不料探出去的手失了目標,確切的說是有人快一步拈起那張牌。
身后有存在感毫無預兆貼在極近處,海潮與煙草氣息糅雜了擦過耳邊,手指拈起翠生生的牌,將它輕輕巧巧攤在我眼前。
眼睛微微縮了縮,我愣愣的盯著慢慢移開的手指,指甲剪得很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怔忡幾秒鐘,目光沿著手腕螄螺骨滑上去。
襯衣袖子挽到手肘,一截前臂肌理線條緊實,深小麥色皮膚
“耶安娜贏了呢”音調暗啞深沉,說話時陰影籠過來,隱隱酒氣噴進我的呼吸,慢慢悠悠的笑聲帶著微妙暗示,“當然不可以隨便。”
黃黃猿大將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抖了下,猛地想跳起來,肩膀卻叫來人搶先按住,他象是預測到我的反應,另一手從背后繞過來,以相當蒙昧的姿勢不輕不重制止。
肩膀附著溫熱感,隔著夏日里輕薄衣衫,粗糙掌心浮光掠影般摩挲,嘴角叼著的煙也叫他拿了去,我瞪大眼睛,保持著明顯會扭到的偏過臉的姿勢,腦子一片空白。
突如其來的男人把煙噙在嘴里,吸了口又拿下來,夾著煙支的手虛扶在牌桌邊緣,人半俯身靠得近,細長眼瞳,眸光里透出若有似無的笑意。
原本悠閑的喧鬧突然靜得詭異,身后依稀蕩出點鼓噪,不過又很快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