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的話,城鎮的動亂不會是黃猿大將動靜太大,導致對方警醒后反擊,甚至于,干脆直接殺進海軍本部吧
瞬間過后,槍聲大作。
包圍附近的海軍士兵們同時舉起槍,扣動扳機,子彈激射而去,然而,男人反而露出微笑,春日里漫步一般緩緩地行走在密集彈雨中。
槍彈攻擊沒有起到作用,片刻過后,槍聲停止,之前的海軍將領再次出手,長刀出鞘,輕細的破風聲劃破空氣,亮如閃電冷光劃出彎弧,目標直指那顆俊美頭顱。
男人迎向刀光,腳步微停。
“是幻影”我偏過頭,在海軍大將赤犬先生又一次打算把我提起來這一刻,疾聲開口提醒,“實體不在這里。”
大將赤犬動作一頓,眼簾低垂幾分,深不見底的眼睛,默不吭聲打量的目光,原本的冷峻里帶出無法辨認的含意。
我試圖擺出誠懇表情,極力想打消對方的懷疑,因為我知道現在開口時機不對,可,已經顧不了許多,既然攻擊無效,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判斷,但是,我很肯定。
黑發的陌生男人是虛影,他不是那些感染的異變者,而是,或者該說,感染后的變異者是低一等型態,而方才那男人的行為,才是異生物的行為。
吸食士兵生命那一幕,我一定曾經在哪里見過
赤犬大將面無表情,嘴角抿得更嚴苛,轉瞬間他瞥開視線,目光一凝,氣勢徒然凌厲。
我只覺得眼角劃過什么,空氣晃動一樣,霎時間,恐怖感從脊髓冒起,彷如尖利刀刃細細切開血肉,有東西毫無預兆逼到極靠近的地方。
下意識僵了僵,喉嚨被一塊萬年寒冰貼住似的,冷到骨子里。
身體溫度與所有力氣都沿著搭在喉嚨處的冰冷傾瀉而出,我的視野飛快變得模糊,傳到耳朵里的聲音變得忽遠忽近。
眼角余光覷見一雙眼睛,目光如同看待螻蟻。
“原來是你這廢物。”
柔和如春風拂面的音色,語調里透出蔑視與高高在上,“居然沒死”
咫尺間,赤犬大將一言不發地發動惡魔果實能力。
金紅巖漿,焚身高熱
扣在咽喉的冷意消失,險些吃掉我的命那兇物悶哼一聲身形閃開,隨即被斜地里無聲劈來的刀鋒逼得退到更遠些。
赤犬大將褪去元素化,拿掉我喉嚨上附著的融化得剩下半截腕骨的爪,扔開它,眼神放低少許,似乎皺了皺眉才沉聲說道,“退遠些。”
口氣象是呵斥,接著卻一把拎高我往后邊士兵那里一扔。
然后,我渾身無力被架著飛速退到戰局外,被一層層海軍士兵們圍在中心。
遠處開戰,一時打得非常呃激烈。
很快,持刀的將領抽身而退,留下赤犬大將獨自應戰,收刀入鞘,那將領轉身折回,我聽見士兵們稱他,“道伯曼中將。”
低聲回應之后,這位道伯曼中將走到附近,站定后視線放在巖漿激射的那處,神情微冷,開口的語氣卻顯得緩和,“安娜夫人知道是幻影”
深吸幾口氣,我慢慢轉回目光,視線對上海軍中將眼角余光里的審視,張了張嘴腦海深處翻騰的碎裂畫面驀地變為驚濤駭浪。
瞬間淹沒意識。
視野先是白茫茫一片,我覺得掉落無盡深淵那樣,整個人一直一直往下沉。
漫無邊際疾卷的畫面掠過,似是某道屏障或者枷鎖瞬間粉碎,埋在意識最深處的某些東西,不懷好意蠢蠢欲動的浮現。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