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不下雨,島嶼也不會出現旱情。
艷陽高照的氣候延續幾十年,今天卻忽然暴雨如注。
這場雨,怎么可能不古怪。
遠遠能看見醫療部那幢樓樓頂時,黃猿緩了緩腳步,瞇起的眼睛,不出所料看見深紅西裝的身影恰好從樓里走出來。
薩卡斯基果然去看過她了。
靜靜打量赤犬大將的同時,對方頓了頓瞬間察覺的偏過臉,隔著雨幕,兩人靜靜對視。
良久,雨水中的深紅西裝又一次轉身,朝著原本前行的方向邁開步伐,黃猿哼笑一聲,撩起眼皮盯了眼醫療部大樓樓層某扇窗戶,想了想又沒了興致。
方才的興起來得奇怪,褪去也快,看到薩卡斯基,他忽然就沒有去打擾她的念頭。
站立片刻,待得漸行漸遠的深紅影子消失,黃猿返過身,一瞬間又皺起眉心。
漫天下墮的雨水中,一道纖弱身影靜靜站著,衣裳淋濕了貼緊身體繡出輕柔輪廓,淡白臉龐浸潤雨水,碧透眼瞳直直看進他的眼睛。
目光縮了縮,黃猿心頭霎時間掀起驚濤駭浪。
是安娜。
可是她什么時候出現的
為什么他一無所覺
他一時怔愣,她神情平靜。
隔在兩人間的雨,似乎變得越來越大,嘩啦啦雨聲遮蔽天地一樣。
良久,那人輕輕邁開步伐,緩緩地迎面而來。
濕漉漉的雨水里,她的眼睛也淋濕一樣,恍恍惚惚象是在無聲慟哭。
站在原地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這人,黃猿瞇起眼睛,半晌才低低的笑出聲,“耶了不起,安娜夫人你真是了不起。”
可不是嗎海軍三大將之一,世界最高戰力,他居然叫一個普通女人站在如此近的位置居然半點不曾發現這可不是開玩笑。
是他被迷惑了,還是她藏得太好
幾息間,她站到離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在他生出戒備的審視里,臉微微仰高,碧色瞳子眸光渙散,“娜娜在哪里還給我。”
這一刻因為離得近了,黃猿才看清楚,站在雨幕中的人身影籠著層霧氣,或許該說,她象是水面倒影,沒有實體,僅僅作為虛像般顯現。
不著痕跡打量她幾眼,他眉梢微挑,“耶精神離體嗎”
黃猿笑得漫不經心,看向她的目光里,除了戒備又多出些訝然,他心想,怪不得薩卡斯基沒反應,她的身體還睡在醫療部里吧
電光火石間心念飛轉,黃猿一時又拿眼角飛快斜乜周遭一圈,就見以她為中心,有一塊范圍與外界隔絕,如同結界。
風吹皺的湖面一般,漣漪層層擴散,到得一定距離才平靜,如果是精神體結合她恍惚的神情與毫無焦距的目光這人的精神體似乎極度不穩。
并且有個情況很古怪,她出現之前,以他的見聞色水準居然半點也沒察覺。
沒等黃猿想清楚腦海一瞬滑過的靈光,面前這人等不到回答又一次開口,“還給我”
“還給我”
“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