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長官,統御科學部的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先生所下達軍令的真正重心。
保護安娜夫人的安全這當中不存在任何主次條件,也就是,無論何種情況,他們保護者們,唯一的任務,就是那夫人的安全。
不惜代價。
航行第五天,風和日麗。
崗哨警戒任務結束后,西瓦士兵在軍艦后甲板,手邊一個水桶一塊抹布,外加一根拖把原本該休息的時候,年輕士兵開始執行給他的另一項任務。
呃是給他的懲罰來著,啟航那天他分神被逮個正著,一個后腦勺敲擊開胃菜,后邊才是主食
徹底清掃后甲板。
一個星期,﹏。
袖子挽到手肘,擰干了抹布,士兵西瓦貓著腰,仔仔細細擦拭,從甲板到欄桿,從外艙壁到鉚釘,上上下下,每一條縫隙都不放過,簡直象給心愛女人描眉上妝那樣,細心又溫柔。
天氣好極了,潮汐淺淺起伏,伴著陣陣暖風叫人昏昏欲睡洋面情況同樣很好。
偉大航道前半段險惡海境,對于航行在秘密航線的艦隊來說象是隔著紅土大陸的事,無惡不作的海賊更是影子也看不見,即使遠遠看見,象前天傍晚,瞭望臺發出訊息,十幾海里外發現海賊船,而意外遭遇的結局是,海賊倉惶改變航線,薔薇號也沒有追擊。
任務在身,途中偶遇的海賊,對方聞風而逃,海軍不會浪費時間追剿。
所以啊西瓦士兵覺得,大概抵達目的地之前,此次航行恐怕真的會有些悠哉過頭,就是不知道,這份平靜是否是山雨欲來呢
像只勤勤懇懇小工蜂,彎著腰忙忙碌碌,擦完所有能擦的地方,將抹布扔進水桶,抬手捶了捶有點疼的腰,西瓦士兵像個老頭子一樣嘆氣。
如此美妙的天氣為什么羅納德少校如此暴躁呢
不愧是大將赤犬麾下,動手能力強過耍嘴皮子,第一反應就是抽人,要么體罰,職場暴力不解釋,還板著僵死表情的臉學薩卡斯基大將,明明學得不好嚇壞孩子,非要自認嚴謹肅穆。
人人都像他們科學部長官多好笑面虎一只,賣了你都要給他數錢。
嘆完氣想了想,西瓦士兵繼續失意體前屈,薩卡斯基大將什么的,波魯薩利諾先生什么的,笑不笑都不是好人。
:3ゝ
晴朗的天空下,薔薇號后甲板上的西瓦士兵,自帶背景浮起一片凄風苦雨。
緊接著,失意體前屈的士兵被一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心里各種咬著小手絹的淚流滿面,耳力接收到那陣細微動響的瞬間迅速擺正表情,眼疾手快搶過布拖把,作一副勤勞工作狀,試圖讓很可能前來檢驗工作質量的人,看到自己沒有任何偷懶跡象。
手握拖把,西瓦士兵悄悄拿眼角余光斜覷,轉角處來人恰好出現,纖細身影,步履輕緩,踩出陰影時抬高手微微遮了遮,似乎是日光太過刺眼。
是安娜夫人他所保護的目標人物。
士兵不動聲色轉回目光,片刻過后,人慢慢地走過他身側,仿佛是猶豫了下,她回過臉,“我可以站在甲板那邊看看嗎”
“當然沒問題。”西瓦士兵速答,臉上笑得格外燦爛,“您需要椅子嗎或者遮陽傘之類的下午的日曬對皮膚不好。”
他非常非常殷勤,也或許是太殷勤這夫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西瓦士兵又聽見來自他身后,一直跟在安娜夫人附近的呃戰桃丸隊長一記不高興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