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今天對西瓦士兵來說很不一樣,他遲到了嘛來的時候餐廳里除了薩卡斯基先生這張桌子,別的地方座無虛席啊
因為沒有哪個士兵,或者將官敢和大將赤犬一張桌子吃飯啊會食不下咽好么
一時不察只來得及看見安娜夫人,等湊過來看清楚同桌之人廬山真面目又不敢掉頭走人免得太刻意的西瓦士兵表示,他的小伙伴們居然不給他留位置,真是太叫人傷心了喂
能坐在安娜夫人旁邊很令人愉快,但是,隔壁桌碰巧面朝他的羅納德少校臉色陰沉得比下午還難看,還有,邊上的邊上,科學部戰斗部隊一桌子人投射的眼刀╥╰╥。
另外,安娜夫人對面的薩卡斯基大將,雖然還是很嚴肅的用餐,但是士兵敏銳察覺到,打從他坐下,某個方向飄來的詭異氣壓,真的很有點令人毛骨悚然的趕腳。
把頭埋得低低的幾乎到臉插進飯菜的高度,西瓦士兵努力揮動餐匙,腮幫子鼓鼓噠嚼啊嚼嚼啊嚼以秋風掃落葉的速度,試圖盡快解決晚餐,免得
繼下午的絆腳石之后又榮升赤犬大將眼里那顆沙子。
西瓦士兵很不希望羅納德少校又一次追加訂單,呃雖然目前看情形,他已經板上釘釘的必須繼續悲劇了嚶嚶嚶
暈船暈了五天好不容易適應些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安娜夫人近距離觀察她,套近乎借機熟悉,這些是西瓦士兵的計劃,畢竟可以增加完成任務的順利程度嘛
可是薩卡斯基大將的眼神,實在不是他這樣無名小卒能消受得起嚶嚶嚶
一邊在心里淚流滿面,一邊像只倉鼠一樣把自己兩邊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急于填飽肚子逃走的西瓦士兵很快不幸被噎到了。
表示當場吐出來實在太失禮的士兵扔開餐匙,翻出三白眼開始捶胸口。
好難受薔薇號炊事班今天是把海樓石摻進稻米煮飯了嗎噎死他了都。
九死一生咽下喉嚨里堵得好似石塊的飯菜,自覺死里逃生的西瓦士兵眼泛淚花的收到邊上遞來的一只水杯,還有不輕不重地拍撫。
“先喝點水,慢慢來”
溫柔的聲線,和她輕輕拍撫他背脊所用力道一樣,讓人無端端覺得安穩。
眨了眨眼睛,士兵呆愣的看著身側這位夫人,她同樣看著他,手中水杯遞到他嘴邊,眉宇間有幾絲關心之意,“吃得太快了,真是個孩子。”
“啊咦謝謝”士兵磕磕巴巴的回了聲,接著慌慌張張接過水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耳根子燙得厲害。
許是這一刻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太溫柔了吧安娜夫人看著他的目光藏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在懷念著什么一樣,悠遠而安靜。
說他是小孩子的時候,她的音調溫柔得不可思議。
雙手捧著杯子,小小口抿了口溫水,局促的避開視線,士兵心想他大概能明白波魯薩利諾先生的心情了這夫人專心看著人的時候,眼瞳眸光深得象沼澤。
一點點的溺愛,一點點的關心,一點點的憂慮
依稀仿佛很小很小的時候被嬌寵著的感覺。
記憶里已經面容模糊的婦人會抱著他,低低哄著會親他的額頭,小小聲安撫
在馬林弗德,隱匿在安娜夫人附近,他曾經見過她對待她孩子的模樣,和此刻有些仿佛,彼時他覺得這位媽媽太溺愛孩子不想,親身經歷時他居然
西瓦士兵借著垂下眼簾的瞬間,眼底霎時間滑過幾許異色,安娜夫人這樣的女人很危險,對于男人來說,尤其是他們這樣早已經失去一切的男人,她是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