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隨大流站起來,目瞪口呆看速度集合的羅納德少校一行海軍小哥如退潮般離開,順便無聲的爾康手,試圖挽留海軍小哥臨行前奔過來押解一樣帶走的小相撲選手。
小相撲選手戰桃丸被簇擁在人群當中,海軍小哥們裹著人往前走,年輕男孩子掙扎著回過頭,神色里顯得頗遲疑。
對上我視線,他動了動嘴唇象是準備說什么,然而頃刻間卻又在眼神游移的滑過某道身影時重新閉緊嘴,選擇果斷消聲。
后腦勺立竿見影掛出密密麻麻黑線,我瞪著朝訓練室那扇門涌去的人潮,默默吞掉哽在喉嚨口的一大串各種亂七八糟
你們走就走怎么連個壯膽的也不給我留下啊摔
赤犬大將要是這樣那樣我叫破喉嚨有人來救嗎
海軍小哥你們不是以拯救蒼生為己任嗎倒是給我留下一只啊喂別連金花鼠也帶走啊啊啊
:3ゝ
轉眼間,訓練室大門無情的闔上,室內一下子變成孤男寡女。
嘴角狠狠一抽,我僵硬好一會兒才憂郁的轉回視線,個人表示,被一只嚴肅苛刻的海軍大將默默盯著看壓力山大,在線急求速效救心丸
兩個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半晌無話。
媽蛋我嚇得語無倫次了摔
面上做不動聲色狀,內心悄沒聲開始咬手絹,又過了會,在我瞪大眼睛的注視下,深紅西裝的男人忽然有了動靜
他,他動了動,藏在帽檐底下的眼睛,依稀仿佛盯了我一眼,接著在我背后悄悄寒毛直豎的時候,這位海軍大將一言不發抬手解掉披風
沒等我嚇得找回反應他又把脫掉的披風卷成一團拎在手上,緊接著邁開長腿,幾步走到近前,彎下腰把他的披風放在一堆沒來得及收起的盒子邊上。
我小心的拿眼角斜乜,順便謹慎地挪了挪腳,不著痕跡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一點點。
赤犬大將放開手里的披風,人卻沒有立刻直起身,也不知是在看什么,他保持著微微傾身的姿態,安靜許久,等到我膽顫心驚,他才驀地發出一記沉沉的,喜怒未辯的冷哼。
下意識抖了抖,我從眼角余光里看見赤犬大將緩緩直起身,指尖拈著那柄匕首,頭微微低下幾度,反復打量著手里的兵器。
嗯這人很奇怪的總喜歡戴著帽子,不管室內室外,也不管上班休息,總之,我和他兩人寥寥幾次碰到一塊的場合,因著帽子遮去三分二的臉,我我到現在都沒能有幸目睹,這位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的廬山真面目。
呃偏題了。
片刻過后,拿著匕首左看右看看個沒完的赤犬大將終于抽刀出鞘。
兩種材質詭異糅合鍛造的匕首,灰白色刀刃脫出烏黑刀鞘,鈍鈍的顯露在空氣里。
嘶了聲,我猛地往后一退,腳下方動不曾想眼前驀地一花,深紅西裝的這人原地消失,下一秒,背撞到一堵滾燙障礙物。
太快了我根本大腦空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究竟怎么回事。
海軍大將赤犬,這男人一瞬間閃身到我的身后,并且挨得有些近,怎么說我看不見后邊,但是,隱約碰到障礙物,順便撞掉我后退躲避的意圖。
腰,我的腰扶了一抹力道,不輕不重地阻止腳下繼續后退,那抹溫度頃刻間移開,快得象幻覺。
保持著直視前方的姿態,瞳孔微不可察縮緊,我只覺得心跳有些快,是嚇的,先是沒反應,現在才后知后覺開始害怕。
頭皮一陣發麻,大氣也不敢喘。
片刻過后,站在背后的男人似乎朝前傾身,他的存在感近在咫尺,我感覺到陌生呼吸噴在耳廓,很叫人毛骨悚然的接觸帶得臉頰開始發麻。
“拿著它,閉上眼睛。”男人的聲線壓得很沉,不知出于何故或許還有些沙啞,渾厚的音域言語間帶出幾絲命令語調,“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