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片森林靠近了才發現它們根本就象化石,別說挖樹皮吸允水分順便充饑,拿海樓石匕首戳下去一戳塌一片,根本就是碳化未完全
媽蛋
說到這個簡直要吐血幸虧我餓瘋之前發現樹根下方的砂礫里邊有幾顆長得稍有區別的玩意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到底是哪里啊這邊
我原以為是夜島,可是看不到海,空氣里只有冰冷枯燥的沙。
也沒有人跡。
按說,海島不該是這樣,即使是夜島的沙漠,也不至于連生命也不存在。
嗯或許有生命。
這段時間從砂礫下方挖出來的果實們,應該是一種植物沒有毒,能吃,也或許有毒只是我吃了暫時還沒死。
嘛比起餓死渴死自己,我覺得叫不出名字的果實,呃總之,啃碳化樹皮或者沙子,吃可能有毒的果實比較好吧
人要勇于嘗試新鮮事物。
我還有重要的事待辦,怎么可以死在這里
肚子里燒心一樣的饑餓感緩解下來,我也跟著停下挖掘,抽回來的手摸向后腰手指觸及那塊硬物,停頓幾秒鐘后松開。
沉沉吸了口氣,小心褪掉上衣,解開綁在后腰的布條
布條是我撕開貼身背心改制出來的綁帶,綁著兩塊稍微結實點的樹皮做成的刀鞘,中間夾著海樓石匕首,也就是掉到這里,唯一剩下的防身兵器。
穿回外衣,將匕首用綁帶綁在手上,握著刀柄,背靠著巖石,小心闔上眼睛。
休息我已經很累了。
又一次找不到歸路,這樣茫然的天地間,生存危機和對自己家熊孩子的擔憂,疊加在一起快要壓垮精神,我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忍耐。
理智告訴我必須保持清醒,真正做到卻有些兒困難。
那片白色的荒漠要想離開它,我連基本生存裝備也積累不了,它一眼望不到頭,無法確定走過之后能找到人煙之前,我不敢冒險。
萬一死在半途,萬一
我想活著見到娜娜啊
我的孩子她現在好不好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象當初安娜那樣,遭遇欺騙與背叛
那樣慘烈的事,只要想到那種可能性,我就心疼得厲害。
我的娜娜被我慣壞了,我忘記教她,這世上總有無緣無故的惡意,那些該死的貪婪的野心,她要是因此受到傷害
閉上眼睛總是看見娜娜哭泣的臉,我伸出手,卻總是觸不到她。
睡夢里一直不安穩,零碎零碎的夢境叫人痛恨又無力,伸出去的手猛地落空,撞到什么東西現實的痛感導致我睜開眼睛。
又是灰白巖石。
睡前看到的暫居地。
握著匕首的手背上有一塊地方有些疼,想是噩夢中揮刀撞到石壁,皺了皺眉,我小心地扭頭看向出口,那里,休息前搬來堵塞的石塊還是原來的位置。
附近的環境,似乎依然安全。
解掉綁在手上的布條,蹭過去挪動石塊,花了點時間走出巖石縫隙,握著刀四下查看。
白沙,冷月,黑色森林,亂石嶙峋的中間地帶。
一如既往的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