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薩卡斯基你不是吧你刻意安排種種,甚至不惜設計讓她穿和你一樣花色衣衫宣告主權現在忽然攻擊,該不會真的想
道伯曼驚了下,下一秒卻見正在向外走的那夫人腳下未停,仿佛對腦后襲來的殺招一無所察,然而她在巖漿觸及的瞬間漫不經心地側身,動作仍是慢慢悠悠,不知怎么竟古怪而精準的避過后方悄無聲息點向她脖頸的指尖。
金紅巖漿堪堪擦過那夫人的耳際,她的身形幻影般融化消失,大將赤犬落空的指尖褪去元素化,手懸在半空,片刻過后,緩緩收掌成拳
攻擊落了空,男人卻也不追擊,手臂垂落到身側,慢慢地偏過臉。
他看的方向,他肩側后方,原本空無一人的位置毫無預兆現出一道身影安娜夫人。
那夫人靜靜站著,一雙眼睛恰好對上男人望著她的視線,日正當空時分的陽光落在她臉上,清晰映照出她的神色。
眉宇間褪去慣常的溫柔恬淡,透碧雙瞳,眸光帶著一種叫人看不懂的冷淡倦怠,深深深深的孤寂。
幾息間,赤犬大將與安娜夫人一來一往稱得上風馳電擎,直到兩人一言不發目光交匯,比試場外旁觀一眾人方才醒過神來,幾記為時已晚的吸氣聲淺淺劃破寧靜。
“怎么可能”
“她躲過去了”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傳到耳中,道伯曼無聲的笑了笑,確實不可能,但也在意料之中,薩卡斯基從不會背后偷襲,更何況對方是女人。
之所以這樣做,想來是他們赤犬大將深信對方能夠避開,并且,他的表現,后來事先看向那夫人出現的位置,代表著他很熟悉她的行為模式。
多么微妙。
這也就難怪對方褪去溫柔假相,露出真面目一樣靜靜盯著他。
晴藍的天空,淺金日光灑落,柔和光線里,女人本就有些病態的面容顯得更加孱弱,只是她的眼神,看著把半張臉都埋在海軍帽子陰影下的男人,她的目光里漸漸浮出幾絲異樣。
海風呼嘯而過,空氣一瞬間象是忽然冷了許多,進入嚴冬一樣,刺骨寒意激得皮膚微微戰栗。
昆布蘭珊瑚海海域并非冬島氣候,一層甲板驟降的溫度也絕非出自氣候,僅僅是錯覺,因悄無聲息彌漫的壓力而導致的,潛意識的冷。
出自安娜夫人。
她站著不動也不言語,看似淡然的表相之下似乎有什么疾狂而危險的東西窺視周遭,如同狩獵前夕潛伏暗中的獸,嗜血狂躁,蠢蠢欲動。
奇怪的是她很快收起外露的危險,氣息稱得上平和,甚至可以說,她看起來有些無奈,“現在不是時候,赤犬大將。”
說話間她把視線轉開少許,目光越過人群縫隙投向更遠處的海面,“似乎有不速之客呢”微涼聲線,神色單薄,只是那雙碧綠眼睛沉淀了無數黑暗,陽光無法照見的深淵一樣,混沌而陰郁。
她開口之后,站在她面前的那男人同樣微微側首,薄唇唇稍往下沉了沉,倒也沒說話,氣息里那點微不可察的戰意卻漸漸消散開。
隔了會,高處瞭望臺打出訊號,負責守望的海兵用旗語向甲板上的眾人說明遠方的洋面出現異常情況。
與此同時,三位指揮官也收到監控室發來的緊急報告,軍艦聲納系統探測到海底洋流急速涌動,根據計算,海潮涌動方向恰是艦隊停泊這塊區域。
薔薇號一層甲板上,受到信息后,軍艦各級將官有條不紊開始行動,略顯嘈雜的環境里,道伯曼揮手示意副官前往安排各項事宜,接著低頭對戴在手腕上的電話蝸牛低聲發問,“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