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背對著他的這個男人哼了聲,到底也沒回答,只是邁開大步走進打通的巖石另一端時,道伯曼很清楚看見他們赤犬大將行走時那點微妙的僵硬感。
還真是難得一見。
原地站立幾秒鐘,道伯曼抬手摸了摸下巴,心里暗自決定等回去以后一定要想辦法弄明白個中奧妙。
多么難得,薩卡斯基居然會尷尬又害羞而且從那位夫人之前的反應來看,她似乎沒有和薩卡斯基曾經相識的記憶。
那位安娜夫人和他們赤犬大將的過去實在叫人抓心撓肺的好奇。
當然,好奇歸好奇,現在不是開玩笑或者盤根問底的好時機,目前第一要務是安全帶回消失在黑暗中的安娜夫人和科學部那丫頭。
等營救成功,徹底毀滅這座島嶼,將異種全部抹殺。
笑完之后,道伯曼很快收斂心神,跟隨薩卡斯基進入巖石堵截的另一段道路。
分割線
巨大巖石背后是一處極寬闊的洞窟,地表平整,頂部高處呈倒扣穹弧狀,中央一處巨大石臺,一節節石階上插著油脂火把,微微潮濕的空氣,昏黃亮光下,所見之物暗影搖曳。
一腳邁入此地,見聞色感知到幾道存在感,藏在四周巖壁隱匿處,窺視的目光殺意凜然。
腳下頓了頓,隨即繼續朝著高處石臺走,行進間,腦后滑過幾絲氣流涌動,是身后緊隨而至的海軍精英們抽出兵器疾速掠向藏在此地的敵人。
甚至不必下令,因為來時,艦隊每位將官士兵收到的命令都是格殺勿論。
除了人質,海軍科學部的娜娜,這座島,海軍艦隊離開那一刻必定灰飛煙滅,即使當中真的存在平民也不能幸免。
道伯曼很明白,他們身為軍人,天職是服從軍令,唏噓也好,同情也好,那點微弱觸動,構不成手下留情的理由。
幾息間,戰斗結束,發動攻擊的將官們縱身躍回平地,收刀入鞘,細微鐵銹味沿著風彌散開。
邁上最后一層石階,高臺之上擺著一塊長型石板,石板與它附近染成深色,甚至不必走上前都能嗅到濃郁的血腥味。
“活人祭祀。”薩卡斯基嘶聲開口,伴隨激烈怒意,激得方圓幾米內氣流起伏不定。
道伯曼眉心皺緊,隨后偏頭掃了眼周遭的巖壁,透過暗色光影,巖石壁上幾處更深的濃色無聲無息淌落,十幾處氣息已然斷絕。
看過之后不感興趣的收起視線,巖壁中身首異處的生命,無法激得他產生波動,倒是腳下,高臺下方地面的痕跡令得道伯曼眼神一跳。
刻在地上的痕跡如同一副巨大圓形圖案,線條勾勒縱橫,符號錯綜繚亂,整個洞窟地表畫滿圖形,中心部分
靜靜審視良久,也不知怎么,他總覺得地上有什么東西隱約隨著圖案勾畫游走,象是無色透明液體正慢慢的填滿刻痕。
怔愣片刻,隨后試著走到高臺邊取過一只油脂火把,將它遠遠地拋到一角。
下一秒火光驟亮,影映而出的場景使得瞳孔微微縮緊,道伯曼哼了聲,偏頭看向身側的薩卡斯基,啞聲說道,“鬼族的文明真是殘忍。”
祭臺上用活人祭祀,平臺下方地表鑿刻痕跡,先前鏟除的異種血液沿著石壁滑落,詭異的叫地上的圖案吸取,擁有自我意識般蜿蜒滑行,它們正在逐漸填滿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