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說兩種力量僵持不下,經過這些年已經形成某種平衡,只是萬一弄不好,岌岌可危的平衡一旦打破,我會迅速衰弱下去,甚至可能喪命。
柯泰雅史塔克提出一個接近冒險的方法,他讓我接受覺醒的力量,來自血脈的鬼族基因對我有好處,或者該說,那原本就是天生的力量,駕馭起來也比惡魔果實安全。
惡魔果實,既然只有死亡才會脫離,那就順其自然讓它繼續存在。
解決沖突的關鍵,是惡魔果實的克星,海樓石。
海樓石克制島島果實,鬼族女王力量就顯現,反之也可以是同樣效果,只要運用得當,兩種力量彼此間就輕松轉換。
為了這個輕松呵呵往事不堪回首。
不小心想起當初自己萬般辛苦,我的心情更加惡劣,對于身側這人也生出幾分遷怒情緒來,雖然很沒道理但是,這種事需要道理么
“安娜小姐對我似乎有誤解,真傷心啊”許是很久都得不到回答,京樂春水先生唇稍翹了翹,語氣似真似假的哀怨,“一開始,我對安娜小姐可是”
“你喜歡我。”趁著他象是在籌措言辭,我一臉淡定接下去,他神色一怔,我接著往下說,“象春天枝頭開放的第一朵花,或者秋夜一盞清酒那樣的喜歡。”
“您的表演實在拙劣,一開始我們就都心知肚明。”
看了有些怔愣的這張臉幾秒鐘,垂下眼簾,我冷哼一聲,“一個人肯為初見面的另一個人這樣用心,如果不是一見鐘情,就是別有所圖。”
“我不認為自己有那份魅力使得男人一見鐘情,所以,別再露出曖昧不明的表情,京樂春水先生,我很清楚,死神和虛是怎樣的存在。”
活了近千年的男人,生命與感情,之與他,大概就是如此吧
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萬種繁華入眼即散,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長生種獨有的冷酷。
“為什么安娜小姐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事”他這樣平平淡淡發問,口氣是命令式的冷意。
這是不依不饒了是嗎我被他弄得終于不耐煩起來,眼皮撩高了些,“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倘若進入此地什么也沒發生,京樂先生原本打算拿什么借口敷衍我”
“蒼龍的頭骨,為什么我非得到不可”這個疑問困擾我很久,既然京樂先生喜歡追根究底,那么相對拿出什么交換,不是理所當然嗎
“傳承。”他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也或許是他問的問題確實重要,重要到他兩相權衡后肯說實話,“歷代蒼龍必須繼承前代力量,鬼族滅亡的如今,蒼龍的遺骸”
“你該不會是要騙我吃了”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一臉驚悚的瞪他,“我們沒什么好說了”這是何等的神經病
“誒呀安娜小姐的答案呢”這人臉皮特厚的追問,一邊笑瞇瞇的攔在我身前,“死神和虛,說起來,安娜小姐之前渾身都是虛的味道呢”
“我曾經認識奇怪的人,身上的氣大概也是那時候沾上的吧”我一邊冷笑,一邊飛快炮制出一個驚天謊言,用以報復這位死神隊長由始至終的不懷好意,“介于理智和瘋狂之間,白骨面具”
含糊不清的混淆某些事實果然使得這位京樂隊長神色微變,我說的朋友是柯泰雅史塔克,可我知道他會誤解,因為很不巧
瀞靈廷護庭十三番八番隊隊長,心頭藏著一個解不開的結。
介于理智瘋狂之間,白骨面具近百年前京樂春水失去的副隊長,假面之一。
京樂隊長果然安靜下來,良久,他眼底的冷峻神采淡去幾分,嘆了聲最后也沒說什么,到底也不再追問只是將臉微微偏了偏,眉宇間浮出漫長時間浸潤后的澄凈,與幾絲釋懷。
打破這種仿佛彼此消弭敵意能夠心平氣和分道揚鑣氣氛的是一陣劇烈爆炸。
刺目到極眼的輝芒中,隱約炸開無數細黑的點,如同瞬間迸發的煙火。
龐大能量團霎時間往四面八方擴散,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