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女人,而不是他這樣中了惡魔果實能力造成的假相。
女人落在海賊手上,尤其是年輕的女人,下場往往比立刻死去悲慘,她看上去又溫婉秀麗
不得不說,遇見她,是他的幸運,也是蓋恩兄弟的厄運。
海賊們掙扎在他的靜默中,片刻過后,她也停下來。
在他忍不住拿眼角斜乜的時候,她回過臉,遠遠的看向他,昏聵夜色里,不知怎么,他總覺得她的視線里藏著些奇怪意味。
說不上什么感覺,但是她無聲的打量他,這個動作倒是非常明顯。
他和她面面相覷,隔了會,他掃了眼腳邊的艾德蓋恩,確認這海賊生命微弱即使有任何計謀也無力實施之后,他就朝著她走過去。
見他靠近,她往側邊避開一步,露出原本擋在身形后方的溫迪蓋恩她的舉動,他想是一種示意,借著將敵人垂死模樣暴露在他視線當中的行為,向他表明,她沒有藏著別的心思。
接著,在他走到她身側站定,故作專心察看敵人時,她語調顯得有些兒困惑似的問道,“不是說很熟悉野外植物嗎那個叫什么來著的”
“艾德蓋恩。”他愣了下,想了想就回答了她,“蓋恩兄弟出身偉大航道后半段。”
酸漿果是后半段新世界獨有的植物,而倘若她采摘了毒倒蓋恩兄弟的別拉多娜草果實與酸漿果沒有太大區別,艾德蓋恩認不出來很正常。
一來,夜色里視野不佳。
二來他偏頭看向她,別有深意的低聲說道,“大概沒有人告訴他們,別拉多娜草的存在。”
“是這樣。”她點點頭,得到答案就不怎么在意的轉開視線,低垂眼睫,放低的目光似乎看著溫迪蓋恩,神色帶了幾絲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急著追問反而是返身走到幾米外,俯身撿起先前海賊吃完丟在地上那些殘枝和她扔掉的幾支還帶著果實的植物們,最后返回她身邊。
站定了,他細細分辨手上的植物。
隔了會,終于確認她說的不錯,兩種植物的區別很細微,乍一眼確實很象新世界獨有的酸漿果,只是蓋恩兄弟的下場也證實,這植物果實是劇毒。
而確認過后,他抬起眼睛,帶著些驚疑的看向她。
她似乎還沒回過神,半低著臉,目光停在溫迪蓋恩身上,也不知在想什么,這點短暫靜默的時間里,癱軟在地上的兩名海賊,更遠處那個氣息弱到微不可察,他和她近前地上這個
溫迪蓋恩躺在污穢中掙扎地動靜比起垂死的艾德蓋恩大一些。
“哦身體里有抗毒性嗎”她象是回過神,在溫迪蓋恩一手手腕艱難舉高幾公分的一瞬,足尖輕輕地掃過去,看似輕飄飄地一腳
就聽得咯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溫迪蓋恩的手腕以詭異角度直接扭曲垂落。
她不過足尖輕輕掃過,地上這海賊的腕骨就粉碎性骨折。
“別白費力氣。”她隨即收勢站定,輕柔聲線里帶著洞若觀火般的睿智,“你想用治愈激素解毒我知道喲”
也許是腕骨碎裂的劇痛一時蓋過體內毒素引發的痛苦,也或許是性命攸關激起求生潛能,奄奄一息的海賊嗬嗬兩聲,忽的開口說話。
“救我,我可以說出”虛弱無比的說話聲停頓幾秒鐘,溫迪蓋恩的眼睛透過亂發縫隙,目光里有瘋狂的神采,“那個寶藏。”
海賊的視線游移著尋上他,泛出青紫的唇角顫抖著,痛苦的求饒,“別殺我,海軍想要那個寶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