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他是蠢貨還是變態
不論是哪一種,她肯定是用異樣眼光看待他的對吧她知道溫迪蓋恩是荷爾蒙果實能力者,對那罪人的能力手段更是了若指掌。
她一定早就猜出他是男人。
所以才會聽到他的建議就白了一張臉,一副看色狼的樣子。
許是他眼底的獰色顯而易見,雖然她極力想克制到底還是泄露了些戒備氣息,不過比起對付海賊那時的狠戾,她現在表現得非常怯弱。
眉宇間透著不安,嘴角微微哆嗦,也不說話,只是瞪圓了眼睛,看起來象受到巨大驚嚇的兔子。
氣氛有些凝固下來,片刻過后,他好不容易按下黑暗念頭,悶悶的哼了聲,狠狠錯開視線她救過他,兩次,無論如何,恩將仇報這種事他還是做不出來。
雖然有些想狠狠地對她做一些有違正義的舉動。
說到底都是那海賊的錯。
溫迪蓋恩。
記起罪魁禍首,他腦海里燒灼的惡意就死灰復燃,算是一種遷怒吧他不否認,當然,此時此刻,對溫迪蓋恩他覺得自己需要轉移注意力,免得沒忍住對救命恩人做出什么事。
漫無目的移動的目光停下來,他盯著癱軟在不遠處的海賊,想了想就起身,走過去。
低垂了眼睛,他望著腳邊片刻之前呼吸頻率產生變化的這海賊,嘴角慢慢扯開一個弧度,半是嘲諷半是惡意的笑,“既然醒了,我們就談一談。”
耐心的等了一會兒,慢條斯理撣了撣破碎襯衣的袖口,他啞著聲,接下去說道,“或者你想就此長眠不醒,我也會成全。”
“你們這樣十惡不赦的罪人,收押因佩爾頓這種決定,是世界政府太過仁慈。”
他的殺意毫不掩飾,也叫原本打算裝死不肯合作的溫迪蓋恩有所反應,癱軟的身體掙扎著試圖坐起,叫他一腳踩在肩膀動彈不得,眼睛就睜開了直勾勾盯著他。
他冷冷的注視,對這海賊眼底的怨毒之色無動于衷。
沒有誰愿意死,尤其是溫迪蓋恩這樣的人,他很清楚,越是兇惡殘暴的海賊,實際上越是畏懼死亡,加入海軍以來,類似的惡棍,他見識過不少。
海上形形色色的罪人們,偌大名聲背后,往往是為了一點點活命機會可以毫不猶豫背叛所有能夠背叛的東西,同伴,盟友,船員,甚至自己的親屬。
若是艾德蓋恩還活著,相信只要他惡意提出假設,比如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蓋恩兄弟甚至會自相殘殺,只為了爭奪自己生存的機會。
只要能活命,這些卑劣的惡徒什么都肯做。
果然,過不了多久,踩在他腳下的這海賊目光變得閃爍,眼底濃烈的恨毒慢慢被求生渴望取代。
此時此刻的情勢與他陷落蓋恩海賊團時繼而相反,彼時他命懸一線,此刻他掌握敵人的生死,而溫迪蓋恩,這海賊很快想明白處境,也不知道不再可以抱有僥幸。
明白之后,因艾德蓋恩死亡產生的恨意,就被強烈的求生欲望取代。
見狀,他收勢站定,嫌惡地碾了碾鞋底,擦去海賊留下的氣息,也不急著繼續發問,半瞇了眼睛,靜靜等著對方先開口。
沒有誰愿意死,溫迪蓋恩也一樣,這惡名昭著的罪人接下來的表現,甚至比那些名氣不相上下的海賊更出乎他意料的貪生怕死。
這罪人不等他發問,急不可待的開始坦白。
他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言語,靜靜看著溫迪蓋恩的丑態百出,敘說的同時夾雜求饒,以及試圖拿解開他身上中的惡魔果實能力來討好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