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當然,我曉得這位還沒成為大將的薩卡斯基少將不是故意表現得高人一等,是他的觀念使得他這般無論行事還是言語都不討喜。
我知道。
大概是海軍將官學校畢業生的惡習,幾乎每個正經科班出身的軍官,多多少少都被洗腦出一種可怕觀念,就是以軍銜階級把精英和普通士兵區分開,并且嚴格執行。
雖然后來經年累月沙場征戰會磨平了那些畢業生所帶的驕躁官僚氣息,可是骨子里的影響也還是有殘余,這也是兔朝出身的我始終沒辦法相親成功的原因之一。
早已經形成人人平等觀念的我,實在是和馬林弗德那邊的男人們合不來。
三觀彼此存在沖突,理所當然的無法共度一生。
我可真慶幸自己家的娜娜被我放養得性情散漫,而且我也一直努力潛移默化她,要不然
海軍將官學校畢業回來,我家熊孩子變成個只會用軍銜來衡量人把人分出高低的傻瓜可怎么辦
安靜中我不可避免的想了些與此刻毫無關系的東西,然后,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在眼角余光里未來赤犬大將不知什么時候偷偷轉回臉的注視下挪了挪,故作無意的打個哈欠,揉揉眼睛。
片刻過后,見他半點也沒打算轉移注意力的意思,我只好回過頭,細聲細氣的商量,“我想繼續睡了,可以嚒”
他又盯了好一會兒,然后才面無表情若無其事地移了移,把原本正面對著我坐的姿勢換個角度變成背對著我。
雖然還是離得有些近,但是也算有改善了,至少我躺下了不會叫人直勾勾盯著睡覺的樣子。
沉默片刻,我無聲的翻個白眼,慢慢吞吞地把自己放平在地上,翻個身背對著他,隨后,在篝火燒灼的干燥溫暖里閉上眼睛。
這一晚上高潮迭起峰回路轉,連累我半驚半嚇,現在實在需要補個眠。
剛剛呃怎么說,剛剛我是冷不丁被他的身份嚇了一跳,連帶智商都掉線,等冷靜下來的現在想想,我覺得自己先前的驚恐萬端簡直愚蠢,并且多此一舉。
根本沒必要怕他的嘛我主要是被原著印象和十幾年在馬林弗德生活養成的膽小性子嚴重影響了,才會潛意識里畏懼。
雖然,我現在也還是沒勇氣和未來海軍大將叫板,但我相信,只要小心些,這段意外相遇還是可以平安收場噠
時間的悖論,我在馬林弗德平平安安生活十幾年,這一結果已經說明一切,在未來,至少十幾年內赤犬大將沒能認出我,不是嗎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小心謹慎不露出破綻,想來這位未來的海軍大將是不會精明到猜出我的真正來歷。
接下來,如果這位薩卡斯基少將希望我履行承諾帶著海軍前往泰坦海域,旅途中我低調行事不惹惱他,想必這位海軍少將也不會太過記恨。
我可以編造一個將來即使被認出來也不會引發怒氣的謊言,甚至我什么都不必說讓他自己猜,總之,等我回歸之后
那就更不需要害怕。
因著島島果實的緣故,海軍本部一幫子高層們不會拿我怎么樣,就算想拿我怎樣,大不了我帶著娜娜熊孩子另找地方過日子嘛
于是,睡覺睡覺。
管它天塌地陷,總之,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接下來,沒有海賊打擾也沒有自曝身份的未來海軍大將各種驚嚇,我睡得很安穩,意識重新清醒生理時鐘顯示已經是天亮時分,更沒有噩夢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