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昨夜兩名海賊卻不知所蹤。
確切的應該說是,兩具尸體不知哪里去了。
皺了皺眉,我站起身,慢慢轉頭把整個山坳細細搜索一遍,目光落到那片茂盛樹林,頓了頓,收回。
密集植被深處有新鮮痕跡,看樣子應該是埋了我昨夜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那海軍把兩具尸體拖進樹林里挖坑埋起來。
想了想,我覺得此時使用島島果實的自己還是沒必要較真去確認樹林深處地里是不是真的出現兩具尸體這種事了呃
反正,等到救援之后馬上離開,我還是和在馬林弗德那時候一樣屏蔽掉某些不和諧存在的好。
于是等救援呵呵呵還是先去砍一棵大樹來點燃烽火吧
打定主意之后,我抬腳就想往樹林走,接著溪岸那邊又傳來動靜,那人呃應該是解決掉某些尷尬境地之后起身,站在及腰的水里陰沉沉的正把目光投過來。
然后我就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腳,轉身背對著他就這樣定定不動。
個人表示,既然不想露出破綻,那些體力活果斷的還是叫男人去干好了,馬林弗德海軍本部將領從來大男子主義得厲害,既然在他們看來女人就只有床上紓解身心的作用
我果斷的還是扮演一個沒什么大用處的蠢貨好了。
反正一開始要點燃求援信號也是因為這年輕人性命堪憂,現在他一大早都有體力對女人起反應,那些事就讓他自己去做。
我是不著急離開,時間不對的空間里,按照之前穿越的情況,實際上我呆在哪里并不會影響回歸,所以我不著急。
該心急如焚的應該是這位流落荒島與海軍失去聯系的少將。
時隔不久,腳步聲由遠及近。
那人從溪水里起來,上了岸一言不發,也不知做什么,總之我背對著他就聽得一些象是布料擰水又抖開的聲音
然后是他離開一會兒重新回來,篝火又一次被點燃的熱意傳到空氣里,最后一個裹在大片綠葉里的小包被輕輕丟在我腳邊。
垂眼盯了眼過去,就看見草草扎起的葉子包松脫,露出里邊幾顆紅艷艷的果實,是可食用的果子,長在樹林里,和昨天那人去弄柴火時順便帶回來的一樣。
彎腰把它們撿起來,我回過身,他還是坐在篝火邊,上身的衣衫脫下來掛在一枝樹杈上,插在臨近火把烘烤著,身上帶著水汽,漸漸亮起來的天光里,他擰緊眉心,嚴苛的樣貌顯得更加不近人情。
或許是他自己也知道剛剛實在太不像話,這會兒我的視線投過去,正慢吞吞進食的人動作頓了頓,這位將來以冷酷無情著稱的赤犬大將眉宇間依稀仿佛帶出幾絲尷尬
不過他很快掩去那點異樣,冰冷冷盯了我一眼,倒也沒說話,就是眼睛里戾氣重了點。
當然,我也沒有和對方較勁的意思很快也轉開注意力,垂眼看了看手上的果子,接著朝篝火走過去,停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理了理裙擺遮住大腿,接著開始安靜的吃東西。
我不知道該怎么呃和平的與這位此時的海軍少將相處,雖然很希望給他留個好印象,不過,照目前兩人相處各種叫人無語的情況來看,似乎有些困難。
接下來還是無話,這種無聲的兩人連對視都帶出點尷尬意味的場景持續了很久,久到兩人進食完畢,他烤干衣衫重新穿上,兩個人又各自面朝相反方向端坐在篝火邊直到木材燒盡。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
炎熱起來的日光照得我漸漸起了薄汗,挪了挪雕塑一樣的姿勢,手抬高遮了遮光線,我在掌心這片小小陰影遮蔽下,瞇了瞇眼睛,面上不動聲色,更沒去管不遠處這人忽然起身的動作。
感知范圍內,幾分鐘前出現別的存在感,比起昨晚,此時來人人數眾多,并且非常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