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赤犬薩卡斯基他還是下一任的海軍元帥。
如果手下動作一頓,我不可避免的升起某種黑暗念頭
如果趁著他此時羽翼未豐,先下手為強殺掉他以絕后患
呃電光火石間心念一轉,也不過瞬間我就否定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殺掉未來海軍大將,先不說歷史的不可更改性,想強制扭轉既定軌跡會引發世界的反擊
代價我付不起。
我還有娜娜,如果現在殺死極重要人物,強制更改造成時空劇烈動蕩,改變的未來會發生什么我不敢去想那個代價,因為它必定很慘痛。
唯一只有一種情況下,我會不顧一切更改命運。
那就是
倘若上天安排我遇到真正的安娜,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救她,即使是叫我從此消失。
蹲在水池里磨蹭很久很久,直到雙手雙腳都叫溪水浸得冰涼才起身,我慢慢走回岸邊,彎腰穿上鞋子,對著等待許久的年輕士兵露出個歉意微笑。
“讓您久等了,很抱歉。”
年輕士兵沒說話,看了看我就徑直往來的方向走,我跟在后邊,低著臉仔細路況,裝做對于片刻之前迅速撤離的另幾道存在感一無所知。
除了領路的年輕士兵貼身保護,另外還有幾道隱匿監視,行動迅速,氣息接近于無,可我是島島果實能力者,此刻能力發動,整座島嶼還有什么能瞞過我呢
只是必須裝作不知道罷了。
那個男人,薩卡斯基少將誒真真是個麻煩。
非常不幸,我的第六感神經簡直第二次發育一樣,不祥預感實實在在的成真了,真是令人心塞。
去洗漱回來,昨夜休息的溪岸邊已經變了一副光景。
篝火重新燃起,幾處空闊位置還架起野營似的巨大火堆,巨大鍋子里煮著什么東西,還沒有食物味道出來不時有處理好的食材添加進去。
還多出一行軍帳篷,布簾挽高,兩側守著衛兵,帳篷里邊有人。
士兵們已經收攏隊伍正三三兩兩坐著休息,一個分隊的人在溪水那里忙碌,有長長長長的亂管從更遠的下游延伸過來,這頭象是要拖到剛剛我來的那個位置去
做什么呢看了眼,隨后我就不感興趣的收起視線。
領路那士兵前行方向是行軍帳篷,他很快走到近前,收勢站定,腳跟一碰向里邊的人行個軍禮,隨即就轉身往別的方向走。
我也停下來,結果,沒等我做什么就見喬納森少將迎面走出來,“喲喲安娜小姐。”
我嘴角默默一抽,又被他飛速繞到身后堵住去路,伸長手臂作一副請君入甕狀,喬納森少將的聲音帶著笑,爽朗得幾乎不懷好意,“薩卡斯基在里邊。”
怔愣兩秒鐘,我輕輕吐出一口氣,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然后邁開拖泥帶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