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錯人了。”懸在水面上的人在士兵看向她的時候曼聲回答,微瞇的眼睛,神色似笑非笑,“你也叫西瓦說起來,娃娃臉和名字居然都能作為一種傳承啊”
“誒安娜小姐怎么知道”叫西瓦的士兵臉更紅了,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樣子,“西瓦這個名字是家族傳承啊”
聽得士兵的話,那人的眼睛彎了彎,面上頓時顯出幾絲饒有興致來,“原來是這樣啊”
見狀,薩卡斯基重重哼了聲,搶先打斷那人和年輕士兵越發要延長的交談,下一秒,見在場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他故作無意的冷著臉,說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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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接二連三出現的不速之客,前往巖壁后方宮殿查看的計劃只能做出調整。
時隔許久,重新出發的人數減少許多,薩卡斯基麾下幾位心腹被留下來,登上平底舟的人只有四位,喬納森,士兵西瓦,薩卡斯基,以及她。
因為前方情況不明,先遣人員越精銳越好,喬納森表示他才不要多事指揮別人的部隊,然后用不能說服的態度拒絕薩卡斯基將麾下拜托給自己的決定。
西瓦士兵因為精通機關消息,宮殿內如果存在機關,需要這士兵,所以他的安全交給喬納森負責。
薩卡斯基同樣拒絕喬納森要求他這指揮官留守的建議,他不需要理由。
那人,安娜,她薩卡斯基無法勸服。
他們四個人,其中三位是此番在島上的頂尖戰力,誰都勸說不了對方留守,那也只好他們組隊前往,至于其他人
倘若宮殿那里有連他們三人都無法應付的困境,其他人多去一個也只是多搭上一條性命而已,何必多此一舉。
于是,一行四人分乘兩艘平底舟,緩緩地劃著水朝那處通道前進。
因著她不肯聽從勸告,薩卡斯基冷著臉劃動小舟,怎么也不打算先開口和同乘這人說話。
喬納森與年輕士兵一同劃動船槳,速度保持在和薩卡斯基這邊平行的位置,不時拿眼神斜乜,不過也因為薩卡斯基顯而易見的難看表情,沒有誰自討沒趣這時候打破平靜。
平底舟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安靜滑行,速度不快不慢,流水清澈見底,此時島嶼籠在燈海中,輝煌光芒倒映得天與海顛倒一樣,他們竟也仿佛飄浮在半空。
只是不知哪里來的風吹得人身心一顫,薩卡斯基緩了緩臉色,悄無聲息睇向坐在對面的這人。
許是能力者的緣故,懸浮在水上的時候看不出什么,此時坐在平底舟上這人卻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一雙眼睛也不敢盯著咫尺外的水波看,而是半低著眼睫盯著她自己身前的方寸之地,繃緊了脊背,手也死死摳緊船舷,象是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弄翻船一樣。
良久,平底舟滑過方碑,直直朝著后方巖壁通道那邊行去,也不知為什么,大概是覺得不想再忍受他的冷氣,喬納森和士兵忽然加快速度,幾息就錯開位置前行到十幾米外。
等到拉遠距離,面朝后的喬納森又遙遙的沖著后方張了張嘴,看口型說的是,加油雖然語焉不詳,不過從同窗的古怪表情來看,肯定不是嘲笑他的速度,分明指的是
收回望向喬納森的目光,薩卡斯基輕輕哼了聲。
聽得他的聲音,她就抬了抬眼睛,眼角微微凝著霧汽,蒼白的臉,眉心蓄著倦意,目光碰上他的又很快轉開
視線在背著前方面朝他這人身上一掠而過,薩卡斯基又哼了聲,這次真的有些不悅,“不舒服就去休息,即使是幻獸系,惡魔果實能力者也不是不死之身。”
“嗯我知道。”這人沉默片刻方才開口,聲音有些低啞,“多謝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