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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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番外能寫成系列了摔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薩卡斯基在曾經交往過的某個女人手上看過一本閑書,其上有這樣的文字,他已經忘記對方的樣貌甚至名字,倒是那本泛黃書頁上看過的文字,不知怎么叫他印象深刻。
直到再次遇見那個人的瞬間,那些叫人無比惆悵的文字浮現在腦海,薩卡斯基錯也不錯盯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有那么一點時間竟忘記今夕何夕。
五十一歲的薩卡斯基已經坐在海軍本部大將位置上許多年,他已經放棄重新找到她的希望,他已經接受那個人從此不再出現的結果,而她居然在一個平平常常的晚上,又一次毫無預兆出現。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太陽落山之后,完成工作的軍官士兵們離開,海軍本部之內沒了白日的喧囂顯得冷清肅穆,薩卡斯基和幾位心腹因為新世界那邊傳了緊急情報來,臨下班前又加開了個會議,等到討論暫時告一段落,天色已經昏暗。
早已經錯過用餐時間的一行人不疾不徐走下樓,打算隨意找個地點先解決掉晚餐問題,薩卡斯基大部分心思放在無數軍務當中,行進間偶爾會得回應下屬小聲討論的餐后夜間消遣方式。
近些年時局已趨于安穩,經歷過無數次血流成河的戰役,以赤土大陸為天然界線,海軍與海賊兩大陣營各自占據前半段與后半段新世界的絕對優勢。
海軍本部高層考慮到后繼戰力不足,在新世界的行動日漸保守,戰爭減少時局自然相對太平許多,大將與中將們也不再如往年那般,絕大部分時間都征戰在外。
雖然事務仍是繁忙,薩卡斯基呆在馬林弗德的日子卻比以往多出許多來。
剛結束一次遠征歸來,這段時間說是休整不如說是休假而說到休假,正當盛年的男人們夜間消遣稍微放縱荒唐些,不是什么大事。
薩卡斯基已經很少再涉足浮華地,這晚聽得心腹們興致勃勃提議倒也不置可否,見他既不贊同也沒有反對,接下來的后續就順理成章。
不必特意說明什么,身邊的人自然會打理好一切。
馬林弗德城鎮里,商業區游女町往常相熟的店,醇酒美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虛席以待,只需他們離開海軍本部去往目的地。
走出辦公樓,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的薩卡斯基察覺到前方的幾個人交談聲消失,于是他停下步伐,漫不經心的抬了抬視線,目光隨即碰上巧遇的中將鼯鼠。
這位在海軍本部眾多派系中行事不偏不倚,理念偏向海軍元帥的中將,與薩卡斯基這邊素來不怎么合調,平日里遇見僅僅是點頭之交,今晚同樣不例外。
也因著路遇一位別派系將領,眾人停下談笑,與對方不遠不近站著無聲對望。
微不可察頷首示意,得到回應過后,薩卡斯基的眼神不經意滑向與中將鼯鼠同行那人,下一秒,打算繼續前行的腳步卻驀地釘在原地。
路兩側筆直高大的植樹在地上投下大片陰影,薩卡斯基的身形藏在暗處,以至于沒有誰能察覺到這一瞬間他眼底驟然掀起的驚濤駭浪。
他看見一張存在于遙遠時光彼端的臉,熟悉又陌生,象一個轉瞬即逝的迷夢。
他幾乎無法呼吸,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看,那個人站在中將鼯鼠身側,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過來,目光與他一碰又嚇著似的飛快移開,渾身散發出一種驚懼感。
影影幢幢的夜色籠著弱不禁風的身影,她猶如從他的幻覺深處剝離而出,毫無預兆的抵達現實。
暮春初夏的夜里不冷不熱,薩卡斯基腦中轟的一聲,仿佛有數以千萬計的炸藥遂然爆炸。
他試著邁開步伐以最快速度走到她身邊分辨真偽,卻悲哀的發現腦中樞神經失去指揮雙腿的能力,只能定定的盯著那道身影。
隔了漫長歲月,她的眉目溫婉如昔,他站在五十一歲的時間里,無從辨認這一幕究竟是真是假,垂在身側這一雙沾滿血腥罪孽深重的手狠狠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