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要穩妥解決,結果變成把人往死里得罪愣愣的環顧周遭一圈,之后,蒙特雷面無表情的在心里失意體前屈。
斯摩格上校已經領著上岸的那三分之二兵力折返,順便還押回一些城鎮里逮住的巴洛克工作社成員,都是雜兵的樣子,不過也得分出人手去審訊關押。
另外,先前蒙特雷下令聯系的這港口城鎮醫院也派遣醫務員抵達,正在救援東邊海面巴洛克船隊沉沒后打撈上來的一些傷患。
甲板上亂哄哄的,一片吵吵嚷嚷里猛然憶起噩耗的蒙特雷,捧著腦袋站在原地發愁
良久,左思右想還是愁得不行的蒙特雷中校深深嘆了口氣,隨即拖著遲鈍步伐朝甲板一角的斯摩格上校走去,準備把實情報告給他長官。
反正得罪也得罪了,他邊走邊這么想,那位至少不是無辜,詢問也是必須程序,他這邊要做的是提前報告給他長官,讓斯摩格上校事先了解實情,至于后續
花了幾分鐘時間一五一十敘說完畢,蒙特雷中校看了看他長官的側臉復又收起視線,垂下眼簾,遮去眼底飛快掠過的一絲狠意。
至于后續,那就要看那年輕女人識不識趣。
識趣的話雙方各退一步當成誤會隨手解開,不識趣的話
分割線
任何一處帶有關押意義的場所總是帶著壓抑味道。
先鋒號審訊室也不例外。
蒙特雷中校跟在先鋒號最高指揮官斯摩格上校身后,時隔半日再次看見那年輕女人,對方仍舊坐在角落,姿勢和他離開時看見的一樣,象是進入監禁囚牢她就沒有動過。
此時聽得有人靠近,她回過臉來,直等到蒙特雷和上司在牢籠前站定她才緩緩起身,理了理紗裙,臉微微抬高幾分,隔著粗黑鐵欄桿看著人的目光顯得平和。
蒙特雷站在上司身側,眉心微不可察皺了皺對方太鎮定,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情緒激烈之人通常色厲內荏,這年輕女人看上去一點也沒有憤怒或者畏懼
試想有誰被關押了還漫不經心更何況是與海賊有關的人,即便是海軍家屬,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也逃不過牢獄。
她表現得不在意倒是叫蒙特雷腦子里那根戒備神經更是繃緊幾分,因為有句話說得好,會溺死人的河流看起來都很平緩,她這樣是篤定沒人奈何得了她
半晌,蒙特雷聽見他長官斯摩格上校哼了聲,緊接著又敲了敲牢籠的鐵欄桿,用的是來的路上蒙特雷呈交的那柄制式匕首。
海樓石刀刃敲擊在鋼鐵上發出鈍悶聲響,斯摩格上校的聲音混在其間,冷冷的音色,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我不管你和誰誰誰有關系,現在你只需要老實回答問題。”
“草帽海賊團到阿拉巴斯坦打算做什么”
“這國家的公主也和海賊混在一起,對嗎”
斯摩格上校丟出的問題叫蒙特雷低低的倒抽一口氣,一時瞪大了眼睛公主阿拉巴斯坦的公主也在那艘船上嗎
怔愣過后,蒙特雷痛苦的呻吟一聲,幾乎忍不住想捂臉,他錯了他不該先把實情告訴他長官,他怎么給忘記了斯摩格上校是個非常、非常、非常、厭惡裙帶關系的人啊啊啊
片刻過后,許是得不到答案,再次開口時,上司的語調摻進幾絲惡意,“回答問題,女人,別想試圖蒙混過關。”
蒙特雷看見他上司微瞇起眼睛,面上流露出半是譏諷半是恨怒的神色來,停頓幾秒鐘復又啞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