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號一路追蹤海賊草帽路飛從羅格鎮來到阿拉巴斯坦。
這些是小姑娘一時沒察覺我的壞心眼說的。
白日里斯摩格上校下令追擊,軍艦沿海航行最后因為船身太過龐大等問題停泊在圣多拉河入海口附近海域,草帽海賊團失去蹤跡。
這些一半是小姑娘說的,一半是我猜的。
之所以能猜出失去草帽海賊團蹤跡因為梅麗號那種小型帆船雖然動力比不得軍艦,但是它勝在機動性,先鋒號停泊在圣多拉河入海口附近,估計梅麗號就是長驅直入沿河而上了。
草帽一行人商議作戰計劃的時候,為了避嫌我找借口回艙室整理行李沒有旁聽,不過按照打敗沙鱷魚的劇情線,路飛他們一定是深入沙漠。
反正,無論草帽家事先做了什么計劃,以蒙奇d麻煩磁石路飛的個人魅力,最后肯定會和沙鱷魚正面交鋒不過算了,草帽家的精彩旅程已經和我沒有關系。
我已經決定要蹲在先鋒號上,等阿拉巴斯坦劇情結束返航回馬林弗德。
雖然很遺憾,可是已經道過別了,所以
第二天一早,達斯琪上士接到集合命令就一去不返,臨行時她和睡得迷糊的我道別。
等我睡醒起床,梳洗完畢打開艙室門,外邊立著看上去等了有一會的蒙特雷中校,也就是達斯琪姑娘出門前說的今天她沒在頂替招待的人。
精明強干的中校先生比起天然呆姑娘來狡猾了不知多少,整整一個白天我在艙室里幾乎足不出戶,更沒看到過除中校先生外的第二個人,更厲害的是我居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或者該說,我居然沒覺得自己被監視軟禁,雖然實際上確實是被監視軟禁著,蒙特雷中校卻能夠用春風化雨般誠懇又親和的言行讓我誤會自己是被當成上賓款待著。
所以說,馬林弗德海軍本部培養出來的參謀型人才狡猾狡猾的,真不是個東西,¬¬。
先鋒號軍艦停泊在近岸海面,臨近傍晚時分。
透過陽光幾乎擠不近來的圓型瞭望窗,我看見天色有些變幻不定,前不久萬里無云的天空起了云,透碧海面因此被染上沉沉灰色。
時隔不久,強勁的風呼嘯而過,氣流開始不穩定,沉重云幕自遠處沉沉迫近,無邊無際,帶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幻覺。
我百般無聊的數著外邊天上一群群晃過去的烏云。
它們沉甸甸的象是積滿雨水,只是可惜匆匆掠過,半點也沒有要為干旱大地帶來降雨的意思,風里仍是充斥著細細沙塵與干燥,合著海鹽,讓人有一種渾身血液都要被抽取殆盡的錯覺。
阿拉巴斯坦不會下雨,現在的這個國家已經三年不曾迎接到一場雨水。
這場波及整個國家的災禍,起源
疾風沿著打開的瞭望窗撲入艙室的瞬間,我抬手遮了遮口鼻,眼睛微微瞇起,想了想,最后還是放開方才一瞬間想的那些東西。
戰火肆虐,大地悲鳴,開啟一切的是海賊,結束這一切的也是海賊,大概這就是所謂的
命運吧
虛無縹緲,經由數也數不清小細節拼湊而成的,令人戰栗的巧合,不可違背的世界的意志。
悶悶的咳嗽兩聲,我把瞭望窗重新關上,然后轉身,打算去把大敞的艙室門也闔上。
片刻之前,衛兵的報告使得蒙特雷中校匆忙離開連艙室門都來不及關,也不知是什么緊急情況,作為一名被保護的客人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沒問,想當然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因為決定了隨軍艦返航,我當然不會做什么不必要的舉動,至于蒙特雷中校先生的刺探和戒備個人表示等回馬林弗德讓科學部頭子大將黃猿收拾殘局去吧
慢慢吞吞走到艙室門前,手扶上門把手,施力我一邊暗搓搓腦補著回家以后要抱抱揉搓熊孩子順便該怎么應付兩位位高權重的大將
鋼質艙室門隨著施力而緩緩閉攏,卻不想徹底闔上的瞬間,一個人毫無預兆地從縫隙擠進來。
事先半點預兆也沒有,也或許是我分神的緣故,變故徒生時居然忘記做出反應,微微一個愣神就此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