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艦上是,野外就一定是天災,這運氣也沒誰了吧打從離開馬林弗德那天起,我到哪兒哪兒不對勁,再這樣下去我要懷疑自己掃把星轉世的喂
究竟哪里不對┬_┬
也不過轉眼間,就在我目瞪口呆遠眺的同時,極遠處那片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濃厚,原本只是一層不留意會忽略的薄薄霧氣,短時間里它們席卷了附近幾座沙丘變成一堵高聳入云的沙墻,
黑壓壓一片連接了天與地,并且氣勢洶洶地推進。
滅頂之災近在咫尺的感覺還真是叫人渾身發毛啊
眼角劇烈抽搐的收回視線,一邊感慨自己衰神附身一樣的狗shi運氣一邊火燒眉毛跳起來,原地轉了幾圈我就竄到小雀斑身邊,探手要去拉他擱在地上的另外一個人質,還沒醒來蒙特雷中校。
碰到沙塵暴這種天災,逃跑的時候可不能把這位給丟下啊這位海軍先生人也是恪盡職守,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叫他殉職啊對不對
才剛把昏迷的海軍先生抓到手里,還沒等有下一步動作,斜地里橫生過來的一支手臂就擋在身前,是小雀斑青年阻止了我的逃命行為。
兵荒馬亂的當前,這青年居然非常冷靜,他說,“是能力者”
此時恰好有強風呼嘯而過,邊上這人的說話聲被卷進沙里,我只勉強聽見前半句,不過后半句即使他沒說答案也顯而易見了。
能力者,沙塵暴來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只不過為什么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疑問在腦中浮現的剎那間,視野被急速掩來的灰暗沉重沙霧遮擋,干澀塵埃逼得人險些要睜不開眼睛,甚至連呼吸都困難。
我瞇起眼睛,勉勉強強透過疾狂的漫天沙塵看到一點點異樣
灰蒙蒙的沙霧深處依稀仿佛滑過什么,只是看不分明,頃刻間我的視線被小雀斑青年給擋住了,他往側邊跨過一步,恰恰擋去正面襲來的一陣疾風。
以及滑過耳邊的一記幾不可聞的冷哼。
片刻過后,所有一切又平靜下來,象是錯覺一樣,狂風與沙暴不知所蹤,沙漠靜謐如死。
等了一會,我從擋在面前的這堵身軀邊上悄悄探出半個頭,沿著保護我這個青年看著的方向看過去,冷月下的砂礫反射泠泠幽光,不遠不近的距離外陌生男人立在近處沙丘上。
披著一身對我個人審美而言相當沒品的皮裘大氅,西裝,領巾,大背頭,嘴角叼著雪茄,乍眼看就是個講究裝扮的高級貨色,可惜氣質真不好。
怎么說呢要貼切點形容,大概就是壞得流油的暴發戶黑道分子。
看著就不是個好人。
我牙疼的悄悄打量陌生男人幾眼,接著視線往下滑幾分,果不其然就看見他的一只手從手腕開始套著巨大猙獰的金鉤。
皮草大衣、雪茄、金鉤幾樣不搭界的元素糅合起來,實在是叫人一言難盡。
不過比起他的裝束,陌生男人身上倒是帶著一種殺伐之氣,金色的眼睛目光沉郁冷酷,蒼白的臉一道橫貫舊傷
“沙鱷魚。”小雀斑青年的聲音打破沉寂,道出的來人身份也恰好印證了我的猜想。
王下七武海,沙鱷魚克洛克達爾。
阿拉巴斯坦的國家英雄,草帽路飛此行要打敗的男人。
直面無論生前死后大霧都聞名遐邇的人物,我的頭一反應是忍不住把身子探得更出去些,懷著復雜又雀躍的心情試圖多瞻仰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