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腦袋里轟轟的巨響才一點一點拔絲一樣散去,也不知道渾身骨頭斷了幾根,反正我覺得自己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也不知怎么,視野倒是變得明亮,原本掉落深淵該有的漆黑一片情況不曾發生,恍惚間墜落時穿過一段幽暗,到后來卻有朦朦朧朧的光線出現。
至于現在嚒
朦朧的光線很柔軟,象天光大亮前的那一段黎明,環境如何卻一時半會不能知道,因為我仰躺著渾身使不上勁。
并且,對于此類毫無預兆的意料外災難,時不時總要遇上一次的我表示,習慣就好,真的。
我們要微笑面對操蛋人生和負心宇宙。
一臉淡定就這么靜悄悄的翻肚皮金魚躺著,等著直到附近傳出動靜。
有人翻身起來,有人低低的咒罵,然后是朝我走來的腳步聲。
隔了會,小雀斑青年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對上我的目光,發現我清醒著活得好好的,小青年面上的神色如釋重負。
接著他又看了我幾眼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忐忑,之后又打量我一會兒,也不知是怎么人慢慢地蹲下來,伸出手,目標是
在他把手指放到我鼻子底下的時候,我陰森森的磨了磨牙,“還沒死,讓我再休息一會。”
聞言他收回手,看起來有些窘迫的樣子,頓了頓,磕磕巴巴的開口,“啊很抱歉。”
“抱歉有用要海軍干嘛”我翻出死魚眼,哼了聲,“你看我一臉血眼睛也不眨以為是尸體覺得抱歉就把中校先生拿開些,他壓著我了。”
“呃”小雀斑青年怔了怔,然后趕忙伸手,“很抱歉。”
嘴里慌慌張張的說著,一邊幫我拿掉斜壓到身上某個不和諧部位的中校先生,這期間不巧摸到那個地方的手觸電似的縮回去,然后他的臉立竿見影的漲紅了,“很抱歉”
壓在一側胸口的重物移開,我只覺得整個人都活了,先咳嗽幾聲,接著捂住受到重創的位置,慢吞吞起身,然后聽他復讀機一樣磕磕巴巴說不個不停,心里頓時有些梗塞。
不就是摸到胸部,我都沒臉紅你害羞個什么勁啊
見我起身,一手拎著更不幸的蒙特雷中校,這小雀斑瞬間跳開到好幾米外,音量也變得更大起來,鸚鵡一樣只知道重復道歉道歉,又道歉。
超出意料純情的小雀斑青年整個人都燒糊似的,我滿頭黑線半坐著,等了會見他似乎沒有回神跡象,不得已只好暫時挪開視線。
目光一轉,落到不遠處另外一個人身上。
沙鱷魚,現場四個人掉到沙漠下方的深淵,和我們一樣,那男人也活著。
沙鱷魚的模樣也有些狼狽,不過看上去肯定比我好很多,他沒有留意我的打量而是直勾勾盯著我后邊
愣了下,我回過頭,定睛看清楚所處位置的后方,之后整個人都不太好起來。
后方立著一塊巨大石碑,其上密密麻麻刻著紋路,即使離得有些遠也還是能看清楚,石碑上的刻紋是一種四四方方古里古怪的圖案。
不不是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