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他先前保證的,要還克勞德梅耶人情,雪帕特雖然愚蠢,到底他會留下對方性命,而另外那位,那可就和他無關了啊
安娜的事,薩卡斯基會有什么反應還用說嗎與那人有迷之舊情的海軍赤犬大將,對待冒名頂替者難道還會憐香惜玉將錯就錯不成
做夢嗎
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從來都寧枉勿縱。
即便是招供,為著核實與確認,以及,防止對方用坦白大部分秘密手段來麻痹審訊人員,借此保全核心機密那是許多專業間諜慣用伎倆,那年輕女人之后怕是要面對另外一場,由赤犬大將麾下憲兵隊執行的殘酷刑訊,即使能留下性命,也會奄奄一息吧
黃猿從不同情敵人,他身居高位供職本部多年,早已經打磨得冷心冷血,對敵人的仁慈,最后很可能是對己方陣營的殘忍,這是經歷無數次血的教訓后得到的真理。
縱然無辜又如何
如果沒有開始的圖謀不軌,就算是和安娜長相七八分仿佛,也不會犯到海軍手上,他們只對敵人殘酷又不是冷血惡魔,隨意能向平民揮動屠刀。
心念飛轉間很快又收斂情緒,黃猿集中注意力,視線落到手上的幾份口供記錄上。
接下來花了些時間細細看完它們,最后,他皺了皺眉,沉身靠到辦公椅椅背上,哼笑一聲,昨晚發生的事件,確切來說,需要結合起雪帕特和那冒名者兩人的口供,最后才是完整的圖謀。
那是個獨立執行卻環環相扣的計劃。
雪帕特,也真真是應了黃猿對那小子的定義。
愚蠢到極點
根據口供,雪帕特確實是打算利用冒牌貨作偽證,可笑的是他所謂萬無一失的策劃,根本不是他用自己那顆單蠢腦子就能想出來的計謀。
黃猿麾下審訊室在審訊過程中發現雪帕特本人存在異常,隨即調用科學部儀器對其進行檢測,結果出人預料,雪帕特中了催眠。
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連自己什么時候被暗算都一無所知。
審訊室與科學部精通催眠的專家根據雪帕特的供述來推斷,真實情況應該是
返回馬林弗德后,自知g8支部調查報告經不起重新徹查,雪帕特因此坐立不安,結果某日夜里在酒店遇見朋友,與朋友推心置腹交談后,對方教給他幾個解決困境的好提議。
雖然雪帕特認為那僅僅是提議,然而催眠專家卻給出不同看法,那些種種手段,應該是他朋友利用暗示下到他腦中的指令。
甚至連安娜這個名字,都是被植入腦海的信息。
根據線索判斷,對方要不是某種超人系惡魔果實能力者,要么就同樣是個催眠高手,如若不然,事后再回想,雪帕特怎么可能連朋友的樣子和名字都毫無印象。
不知名潛伏的敵人給了雪帕特指令,其中一條是聯系到克勞德梅耶,利用雙方的親屬關系,引得克勞德梅耶出面求情。
另外一條則是,帶回冒名頂替的年輕女人作為指控證人。
關于冒名出現的那女人,雪帕特貧乏的腦子里殘余印象,她應該是那晚和朋友在酒店時碰巧看見的,和他在g8支部指揮官辦公室見過那女人相似的酒館女招待。
無意間發現送酒來的招待和g8支部見到的安娜模樣極相似,雪帕特頓時大喜,隨即他用海軍中校的權力加上事成后的大筆錢財,半是脅迫半是誘惑對方同意冒名作證。
然而很不幸,經過核實,那女人酒館招待的身份根本子虛烏有,她會出現,同樣是朋友給予的假相之一。
冒名成為安娜的女人,同樣如實招供。
她原本是新世界不夜城布達佩斯某家倡館的游女,幾個月前被老板高價賣出,據她供稱,離開布達佩斯后她被送到一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