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世界以扮相荒誕行為怪異聞名的方塊軍干部,塞尼奧爾皮克神色冷淡,視線停在她身上,暗沉的眼里神采卻是不得到答案不會罷休的偏執。
“是不是海賊,對女人來說其實無所謂,對吧”
這什么古怪的問題和海賊打了多年交道,對那幫海上渣滓的惡習了若指掌的海軍少校羅納德,在這一刻整張臉黑如墨汁。
他不知道現在是怎么回事,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察覺到了針對薩卡斯基大將的危機。
海賊都是沒節操的惡棍,唐吉訶德家族更是一伙無法無天的渣滓,然后,這個塞尼奧爾,皮克特意攔下安娜夫人,又問了意味不明聽上去卻絕對曖昧的問題這是打算勾引安娜夫人
一時間驀然恍悟的羅納德狠狠瞪向塞尼奧爾皮克,眼神里摻進森森的,想要把對方大卸八塊的欲望簡直罪該萬死
習慣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羅納德少校又一次抬手扶住了自己的武士刀刀柄,正打算為自己效忠的薩卡斯基大將做點什么這時候他聽見了回答。
“我只是不會把個人觀點強加給其他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我的孩子。”對于那個海賊帶著點指控意味的疑問,安娜夫人回答得很冷淡。
“是不是海賊確實無所謂,可是海賊也有區別的吧”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哪怕始作俑者事后追悔莫及,犯下的罪也永生永世都沒有資格獲得原諒。”
說完沉默幾秒鐘,她幾不可聞的笑了聲,復又說道,“您的問題很奇怪,與其說是質問我,倒不如說是您在自己安慰自己。”
“我不是心理醫生,海賊先生,我考取的行醫執照是兒童營養學,您有任何的心理障礙,或者曾經受過創傷,都請到正規的醫院就醫。”
時隔不久,或者該說浪費了太多時間之后,在后方投來的帶著各式各樣含意的視線目送下,他們一行人最終離開那個被海賊占據的房間。
隨著安娜夫人去往她下榻的這段路程里,隊伍中彌漫著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僵硬,冰冷,帶著說不出的恨怒源頭出自安娜夫人。
理由源自于她的曾經。
經歷過異種侵襲與遠征塞什爾島,羅納德對那些事的來龍去脈知之甚詳,所以,他能理解此刻安娜夫人的古怪。
她是想起那個黑發異種她稱之為玄武高雄的男人,哪怕追悔莫及,犯下的罪也永生永世都沒有資格獲得原諒。。
平靜生活毀于一旦,自此顛沛流離,都是拜那個異種所賜,她的恨怒情有可原。
好吧同樣的,羅納德不得不承認,安娜夫人的可怕之處,不僅僅體現在她恐怖的力量上,她毫無邏輯的行事,和猝不及防會讓人腦梗塞的言論,真的,同樣能兵不血刃。
臨走出那扇門之前,他甚至瞥見塞尼奧爾皮克捂著胸口,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安娜夫人一番話當中藏著什么奧妙,但是很明顯,那個海賊被語言刺中要害。
真的很可怕呢這夫人,即便是遷怒,也奇妙的傷人于無形。
另外,更可怕的是,哪怕言語無比刻薄,哪怕行為毫無頭厘,放在這位夫人身上竟也變成讓人挪不開視線的詭異魅力。
她象一個謎團,會引得人不由自主想去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