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羅納德少校又一次開口,沉聲回答了我的問題,“軍艦從馬林弗德出發,走的并非司法島正義之門的三角海流航線,所以,航行會使用雙倍的時間。”
“發生了緊急事件,薩卡斯基大將不得不留守馬林弗德,他原本應該親自前來。”
話到這里忽然停頓,年輕的海軍少校眉宇間浮出些微猶豫的神色,似是不知如何繼續往下說。
下一秒,西瓦士兵自然而然的接過少校的話,開口,“因為兩個小時前,c9直屬指揮官按響了黃金電話蟲,屠魔令發動,目標”
從來都笑瞇瞇的,看起來如同不諳世事少年的娃娃臉士兵,此刻褪去了保護色一樣的表情,壓低了幾分的聲線,帶著難以察覺的怒意,“司法島。”
果然我瞪圓了眼睛,微微倒吸一口氣,雖然記憶里有那樣的殘余片段,然而記得是一回事,親耳聽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象隔著屏幕看和親身經歷的感覺完全不同那樣,身處這個世界十幾年,身份又是海軍陣營的人,聽聞司法島即將毀于屠魔令,這種事
哪怕是世界政府控制下的審判機關,司法島上除了c機關和世界政府官員,更也駐守著數千駐軍,都是海軍,而屠魔令
咚一聲,西瓦士兵握掌成拳狠狠敲在桌面上,眉宇間染上鋒利的憤怒,“斯潘達姆那個蠢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海賊團,c9居然無能到需要毀滅司法島。”
看似年輕稚嫩的臉龐被怒火渲染出森冷與戾氣,“世界政府”
“西瓦”未盡的話語終止于羅納德少校的斷然怒喝,“蠢貨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情報兵竟然也敢肆意抨擊世界政府與本部的決策,是打算被別人揭發了丟掉前程,甚至性命嗎”
先是異常嚴厲又兇惡的呵斥了娃娃臉士兵,接著,少校先生把目光投向我,“抱歉,安娜夫人,請務必當作沒聽見剛剛這蠢材的荒謬言論。”
年輕的海軍將官先生擺出很誠懇的表情,不過遞來的眼神卻是飽含著威脅。
“當然”我立刻搗頭如蒜,“剛剛風太大我有些耳鳴呢”
果斷的睜眼說瞎話,然后和氣微笑人要識時務不是嗎這位羅納德少校明著斥責,暗地里卻是保護西瓦士兵啊
瞧這敢有意見找機會干掉你的兇暴小眼神。
總覺得這兩位薔薇號上曾經同行過的士兵和少校有點什么不好明說的東西。
男人和男人之間╮╰╭。
“啊我昨天就想說了,總覺得這個娃娃臉和這個棺材臉之間,肯定有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呢”
隨著說話聲,莉莉神出鬼沒妮特毫無預兆出現在我邊上的椅子里,一雙手手肘擱在桌子邊緣,掌心托著下巴,眼睛直勾勾盯著對面肩并肩坐著的士兵和少校,“這就是安娜說的,象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黑兔子那樣的,男人和男人之間,微妙的友情以上戀情未滿狀態吧”
我__ノ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怎么就腦子浸水教了你各種各樣常識,我悔不當初啊啊啊這樣那樣的事是可以當著當事人的面說的嗎那難道不是應該暗搓搓腦補就好的嗎
虧我昨天還滿懷欣慰,莉莉你面對西瓦士兵旁敲側擊的套話行為表現得非常有常識,不但巧妙的應對過去,還能夠舉一反三的從對方的話里拼湊出你想要的線索。
比如說,這座島嶼差不多已經被海軍滲透了,除了島上更有附近海域的大軍壓境,之類的。
結果才半天不到,莉莉你也太不經夸獎了喂
經過幾次莉莉妮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簡直驚悚的事件之后,我絕望的發現了一個事實莉莉你不是沒常識,而是完全沒有和人類正常相處的常識對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