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赤犬大將自從蘇醒之后,脾氣也壞了不知多少倍,也不曉得是變身的后遺癥,還是他本性如此先前因為年紀大了有所收斂,如今又故態復萌。
呃說起來,多年前初次相遇那會,我記得他只是比較陰沉且精于算計,性格勉強還算平和的啊怎么這會生吞炸藥似的
總之,他這樣暴躁又惡劣的脾氣
先前我還出于擔心想跟著下水幫他洗刷,結果被他一句你打算下水濕了衣裳被無數人免費觀看嗎白癡給懟回來,于是,我果斷的坐在水池邊,斬釘截鐵把惡魔果實能力者泡水了會脫力等下淹死在噴水池里可不得了這點擔心拋諸腦后。
如此毒舌又暴躁的男人啊怪不得到這把年紀了還找不到老婆只能在酒寮伎館花錢消遣,果然是性格太壞了沒有女人消受得起吧
海軍大將的太太,這么個原本該讓姑娘們趨之若鶩的寶座,如果丈夫人選是個毒舌又刻薄,脾氣暴躁,每每一言不合就飚殺氣,武力值還t爆表的男人,相信姑娘們一定避之唯恐不及。
懷著一點小小的吐槽,我挺直背脊,目視前方,耳朵里傳來水流輕輕的撥剌聲,片刻過后,身側的石面上有水漬慢慢洇開。
一角深紅刺入余光,帶著水汽與金屬質地的味道在空氣里彌散開來。
赤犬大將自水池中躍起之后就挨著我站定,然后很標準的甩了甩一身呃沒有毛,總之就是彈簧關節和鐵皮構建部位發出清脆聲響,接著水滴濺開落在我的臉上和身上。
外型是動物了,于是,行動也象動物,抖毛把水甩干什么的,行為惡劣得像個孩子。
完成之后,他散發出一種稱得上愉快的氣息,仍是端坐的姿態,和我看著同樣的方向,就是遠處舞臺上隨著明快節奏而演繹弗朗明哥舞的艷美女郎。
許是洗干凈了接著應該曬干赤犬大將就安靜下來,和我一起看著舞蹈,沐浴在日光與和風之下,氣氛一時變得祥和起來。
直到隔了許久,身側的這位才又一次開口打破平靜。
“那個女人。”他的語氣平緩,象是在說今天的太陽很不錯那樣,“跳舞的那個女人是紫羅蘭,唐吉訶德家族梅花軍的殺手,能力者。”
誒我愣了下,不過就算驚訝也還是記得沒有偏過頭而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樂聲與身后的噴泉流水聲交疊,一定程度上擾亂了聽覺,只是,咫尺間這人的說話聲,清楚的傳了過來。
“超人系瞪瞪果實,能夠透視一切,甚至看透人心。”
到這里停頓幾秒鐘,他仿佛有些猶豫,隔了會才又一次開口,“紫羅蘭還有另一重身份,維奧萊特,德雷斯羅薩前國王,力庫三世的次女。”
“記著那個女人的樣子,倘若之后有什么難以解決的意外困境,可以威脅她要求她支援,以海軍即將清剿唐吉訶德家族為名,讓她合作。”
誒這下我忍不住偏過臉,“威脅”
許是從我的語調當中聽出什么,聞言,身側這位赤犬大將冷笑一聲,道,“當然是威脅,不掌握把柄怎么要求對方合作,尤其是在她不得不效忠海賊的情勢下。”
他仍舊直視著前方,一副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說著令人驚愕的話,口吻卻平淡得波瀾不興
“舊日的公主淪為海賊,效忠的還是將她趕出王宮的罪魁禍首,如此行徑很難想象會是她自甘墮落,當然有別的理由,不是嗎”
“復仇”我又被他說得愣了一下,隨即重新回頭去看那仍在舞臺中央飛旋的那個女郎,看了會,皺了皺眉,“她是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