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反應,讓赤犬大將怎么說呢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他瞪著那雙黑漆漆的玻璃珠子眼睛,看起來仿佛誒怎么對視幾秒鐘忽然把腦袋扭到另一邊去了
莫不是害羞不是吧
默默盯著身邊這位嗯以標準的狗狗蹲坐姿勢坐在身邊,這會腦袋撇向另一側去的赤犬大將,半晌,我嘴角微微一抽,“那個”
曬干了吧我們是不是該做什么去做什么了喂
這么段時間下來,日曬兇猛的廣場上,這位一身的濕漉漉已經曬干了嗯所以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要么去聯系海軍本部,要么去找到那個能力者,殺掉她。
我是這樣的想法,不過,話才剛說了個開頭,赤犬大將就冷哼一聲,回道,“以你的溫吞性格,之前說殺死她真是出乎意料。”
他拿后腦勺對著我,我只看見他頭頂一對鐵皮三角形狀的耳朵嗯悄沒聲往后折了折,動作象貓,折成飛機耳,然后又飛快豎起。
接著,他繼續說道,“你發現了,對吧在那個地底。”
“啊”我點了點頭,想了想,沉聲回答,“是,我知道了。”那個地底的真相
不過,后邊的話來不及說,這一瞬間,空氣里劃過猶如尖利刀刃割破寧靜的冷厲感覺,使得我和他同時一凜。
話題就此無疾而終。
赤犬大將猛地轉回臉來,與我對視一眼,復又雙雙錯開視線,目光投向異樣的來處。
那里,是廣場邊緣,毗鄰街區的出入口,這個噴水池街心廣場位于幾條交通干道交匯處,廣場上人群往來,臨近的商業街喧嘩熱鬧,而其中一條巷子的街口,幾秒鐘前傳出壓迫感。
猶如蛛絲般飄忽,卻令人無法忽視。
時隔不久,又是數位神色愜意行人慢悠悠走過視線,之后,那個街口響起微不可察的細響。
象是什么東西輕輕敲擊著磚石鋪就的街道,一下,一下,一下,很有規律感,也很奇妙聲音由遠及近,片刻過后,那條略顯冷清的街道彼端轉出一個人。
而露面之后,我才恍悟,究竟那聲音是怎么回事,一下下敲擊的動靜,出自那來人手中持有的手杖,他點著足前道路,緩緩的行走,卻是一位盲人。
一身和之國風格的裝束,行進間不疾不徐,手中導盲仗輕輕點著街道磚石,看似眼盲,卻也每每精準的避開人群。
另外,我瞇了瞇眼睛,這位似乎看不見的盲人,恰是挾帶著壓迫感的人,形于外的氣勢即使轉瞬收斂,不過到底還是猶如囊中利錐,無法掩飾。
靜默中,那人緩緩的走過中心廣場,前行方向似乎是另一端某個看似極熱鬧的街道入口,奇怪的是,他在經過噴水池的時候步伐微微頓了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
只是待得走出去十幾米,這會,又停下來,原地站立少許時間,復又轉身折回來。
“抱歉,請問”陌生的和之國裝束男人站在水池邊,面朝著我,眼睛全部是灰白色,顯然,他確實看不見,并且鼻梁與眼睛處十字交叉的傷痕顯示,他一雙眼睛怕是毀于那道外傷。
出于對傷殘人士的愛護情緒,我放緩了聲音,開口,“有什么我能夠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