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特雷波爾大人您怎么了”
是艾達的聲音,其音域之嘹亮,語調之凄厲,簡直會讓旁聽的人認為,她口中的特雷波爾大人遭遇不測死于非命。
擦我狠狠的朝天翻出死魚眼,對此時此景表示十萬分的糟心。
現在怎么了的是我,而不是這只人形蛞蝓好么你也眼瞎啦
艾達的慘烈尖叫余音裊裊,遠處立竿見影的傳來騷動大概是外邊的海賊被慘叫聲驚動了,正急匆匆趕過來查看吧
總之,這人形蛞蝓也象是被艾達的叫聲驚了下,或許是被她引發了興趣一瞬間,黏附在手腕上的桎梏沒有松開,倒是快貼身上的蛞蝓移動身形。
他的能力大概也是可以化整為零,黏黏的不明物還是綁著我的手腕和嘰兔,他的主體卻可以滑溜溜的朝著艾達那邊移動
“吶吶我怎么了吶吶”
可能是習慣和不管誰說話都要湊得死近死近,這披著粉藍底色紫色螺旋紋棉被的海賊慢悠悠的湊到站在門邊的艾達跟前,“吶吶你擔心我嗎吶吶”
我
雖然逃過一劫了真讓人高興,可是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再帶入回想下自己剛剛的遭遇,實在是這輩子都不愿意第二次經歷的可怕畫面啊喂
一只人形蛞蝓,弓著背,掛著欲墜不墜的鼻涕,糟糠到極點的猥瑣氣質,披著棉被,黏糊糊的把女人堵在門檻邊的墻上和他自己之間,黏糊糊的型態看起來仿佛熱過頭有點融化的蠟人,體積頗龐大,更襯得被堵住的女人眼神驚懼表情僵硬簡直就是恐怖漫畫家伊藤潤二筆下的情節。
“吶吶我說,你為什么不回答吶”
這只糟心的家伙還在繼續黏糊,看起來居然樂在其中的樣子,“吶吶艾達,你是吃醋了對吧賽尼奧爾又帶了個女人回來,還允許她住進臥室,你會傷心嗎吶吶”
我繼續
又帶了個女人回來,和允許她住進臥室,這人形蛞蝓不是很清楚來龍去脈嗎剛剛說什么新來的女傭惡意賣蠢嗎
讓人糟心又牙疼的家伙正在調戲女人無暇分神,緊挨著置物柜好一會的我悄沒聲的動了動,嗯被后邊置物柜凸角頂得有點疼的老腰,囧。
不過,鑒于臥室那扇門正被一坨和一個女人給堵得嚴實,想走走不了的我只能繼續忍耐,好在沒過多久就有新登場的人物解決了所有煩惱。
先是那蛞蝓鉆進來以至于大敞的窗戶外邊又竄進來個人,動作很敏捷,從下方拔地而起躍到窗戶高度,轉眼功夫人就已經站在屋里,和我平行的位置。
是個女人,很年輕,嗯我只從她的側影看清楚這么點信息。
然后,她以一只腳為支撐點,另一條大腿側踢出去,一個大劈叉踢到半空的系著兩條古怪皮帶的腿就這么無聲的幻化成一支機關槍槍桿,囧
突突突突突突
劇烈的槍響猛一下蓋過所有雜音。
我目瞪口呆盯著忽然跑進房間這年輕姑娘,用她的腿變出的機關槍一陣突突突掃射,硝煙彌漫中,堵在門邊的艾達和那人形蛞蝓,的邊上,的墻壁就被疾射的子彈掃出一排排整整齊齊的槍洞。
黑黝黝的,指肚大小,整整齊齊。
囧囧囧。
把墻壁槍斃了一分鐘,之后,這姑娘踢在半空的腿就收回來,落地時已經恢復成線條優美肌理勻稱的,人類女性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