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大意了,這么久的時間我居然一無所覺。
要不是從戰國元帥的陌生態度里確認,我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這次是跑進另一個世界,而不是原本認為的僅僅是從七水之都掉到別的島嶼。
確定真相那一刻的心情,簡直難以言喻。
更糟心的是,我居然還傻乎乎的放任赤犬大將離開。
跑進一個背景相同的異世界,這件事已經夠悲劇了,而我居然一無所知的讓一起穿越的赤犬大將單獨離開
他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身為海軍大將,以他半生沙場征戰的敏銳,發現異常情況是分分鐘的事。
此時距離安娜的時間是兩年之后,這個背景相同的世界頂上戰爭早已經結束我無法確定的是,赤犬大將身上是不是發生過更詭異的事。
結合我收集到的情報再對比分開之前他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一定有什么不對勁,可是我找不到他,沒辦法進一步確認。
我想,赤犬大將應該是故意躲著我吧那個男人如果知道了什么,以他的性格一定會順勢做出驚人之舉,哪怕這里不是我們的世界。
那個男人可不會因為世界不同就改變初衷,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初相遇那年到現在,除惡務盡的鐵血冷酷作風半點也沒變。
阻止不了他,我知道,因為我發現得太遲,無論他要做什么部署都已經搶先一步,現在,除非他主動前來聯系,我甚至都找不他啊
無法動用島島果實的原因,也在戰國元帥不認得安娜的那個真相揭曉一刻水落石出這里不是安娜的世界,即使大背景類似,也會存在細節不同。
島島果實能力者,在這里怕是另有其人,這就是我無法動用能力的原因。
更也因為這里不是我和他的世界,赤犬大將被砂糖變成玩具的后遺癥,才會是他的記憶出現混淆,而不是原本的與玩具相關者將失去所有關于玩具的記憶。
這些種種誤差,是法則與悖論的相互碰撞。
惡魔果實能力失效,消失在德雷斯羅薩國都繁華街道深處的赤犬大將,我當然找不到。
最最糟心的是,從赤犬大將的反應來看,他很可能因為法則碰撞導致的誤差而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畢竟這個世界薩卡斯基是存在的,如今那位更是身為海軍元帥。
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身處同一時空時雙方產生什么詭異交集,或許也不是不可思議的事。
我現在頭疼得很。
比起很可能知曉未來或者被附身的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現在我邊上這位海軍臥底前天龍人唐吉訶德羅西南迪,就是一點點小問題,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煩。
很不幸又一次想起叫人無比糟心的那些事,抽疼的額角立竿見影的越發嚴重,甚至很有點朝著偏頭疼發展的趨勢。
隔了會,無聲的挨過一波疼痛,放下揉搓額角的手,我抬了抬眼皮,朝著嗯造成病情加重的另一種原因看過去。
頭疼除了心理因素,也還有環境因素。
這里太吵了,叫人靜不下心。
比賽還沒有開始,選手區里已經人聲鼎沸,為了燒燒果實,許許多多奇形怪狀的人物蜂擁而至,目光所及的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對獎品志在必得的野心勃勃。
從我報名入場,然后到現在,參賽人員絡繹不絕,逐漸增多的彪形大漢把這幢供給選手休憩的建筑塞得滿滿當當,看樣子,先前填報名表那會賽場門口那小姐說的似乎很對。